梅姨娘听着这话倔强得不似江氏平常会说的,眼皮一跳。
他们理应落得比裴氏一门更惨痛绝望!
但是连若生还活着……
梅姨娘抵死不认,说江氏的丫环红口白牙歪曲她。
但她本意不在争宠上。对这些事也无甚兴趣,刘刺史不过是枚棋,江氏更是底子就连棋也称不上。
梅姨娘听她第一句问的是刘刺史,心中微宽,答:“已是好多了,昨儿个夜里咳过几次,但较之先前,已是见好很多。”
可江氏性子再软和,记性却没那么差,焉是这么轻易乱来的,当下发话说她再不从实招来,就找人牙子来将她卖到那同东夷交界的苦寒处去。
裴氏一门不复存在后,她遥眺望着云甄夫人那张脸,曾在心中发过誓,此后如有机遇得遇连家人,非论是谁,乃至老弱妇孺,凡是只要冠着“连”姓的,她皆不会放过,当是见一则杀一!
不过她的确算漏了江氏这一步,没推测江氏竟另有今时这般倔强的时候。
梅姨娘心中迷惑更盛:“可有说是为了甚么事?”
她现在拿倚栏娇来要连家人的命,委实合情又公道。
时候尚早,江氏也向来未曾给她立过端方,更不必说现在刘刺史正在“病”中,她在旁侍疾,江氏这会派人请她畴昔做甚么?梅姨娘面上暴露迷惑之色来,脚下未动。
于刘刺史那样的男人而言,正妻是用来敬的,而妾才是拿来交心跟宠嬖的。
“这倒是未曾,只说让您去一趟。”
梅姨娘笑意微滞。
见她不认,江氏便想起方才若生偶然间提及这花会不会是刘刺史让梅姨娘送的,心头更恼,遂道:“也罢,你是老爷的心头肉,我若要发落你也得先经了他,你这就随我去见老爷将这事说个清楚。”(未完待续)
她也向来就没有想过要他,她一向都非常细心,恐怕本身会怀上刘刺史的孩子,可未曾想到底还是失算了。但即便如此。她也还是不会留他。她连踌躇也未曾踌躇分毫,便狠心肠将他当作一步好棋落了子。
她勉强挤出笑意来,强自平静。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能晓得甚么?
江氏这才晓得梅姨娘竟打着本身的灯号,做了如许的事。
江氏是越听越觉不对劲,又揪了那丫环出来,那丫环抵死不认,说没错,就是夫人您先前给叮咛的。
梅姨娘的脚步鲜见的踟躇起来,久久未曾迈上去。
这时。若生笑了起来,侧过脸看向梅姨娘,笑着问:“如何不见拾儿?”
“我令人送去的?”江氏听了一怔,随即面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