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了声,脸上神采似有松动。
若生正色:“这是当然!”
“……”
若生扶额:“爹爹,我带返来的人不是和尚,是个女人。”
“和尚没有头发呀阿九!”
“姑姑要返来的事您可晓得了?”走在抄手游廊上,若生问道。
一旁的几个婆子赶紧拥戴:“女人生得同二爷就像是一个模型刻出来的,再像不过!”
“同业的人多,怕是明日回不来。”若生摇了点头,“何况听闻长公主抱恙在身。”
她先前在半山寺冲着雀奴真真假假胡说八道了一番,可不是为的下山后再送雀奴回那冷巷子,今后又规复原状。
认错了人的乌龙,若生遭受过无数回,俩身量穿着皆差未几的人谁也不吭声往那一站,她委实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若生一怔。随即也笑了起来:“看来姑姑不出两日就该到家了。”
但这事如何也不能叫若生发明,他便胡乱将手一缩,又藏在了背后,只嘴上嘟囔:“还晓得叫爹爹,谁是你爹爹呀,我必定不是……”
连二爷闻言又是一愣,而后缓慢吸吸鼻子板正了脸:“和尚庙里另有女人?”(未完待续)
“小骗子!”连二爷顿脚,“我有回跟老三穿了身同色的衣裳站在一块儿,你愣是半天没认出来我跟老三谁是谁,你压根都不晓得我生得甚么模样!”
打从半山寺返来的途中,扈秋娘来问若生,是否由她送雀奴归去。若生有些心不在焉的,闻言便要点头,但话音尚未出口,她心中一动,便道:“不必了,直接将人带回家去。”
扈秋娘道:“若走得快,明日便到也是有能够的。”
连二爷虎着脸瞪她一眼,终究张了嘴:“你还晓得返来!”训了句,他猛地抬起手来,握成个拳头置于她面前,然后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竖起,“你都已经走了一天、两天……这么多天了!”但是若生刚走的第一天,他的确是数着时候念叨她如何还不返来,可比落第二天他就没那么惦记了,事到现在,他压根记不清若生到底走了几天。
令嫒
嘉隆帝一行人从清云行宫返来的那一天,雨下得极大,乌云一团叠一团,一抬头,入目之处满是灰蒙蒙,不见一线阳光。
连二爷皱着眉头高低打量她:“藐视我也得受罚!罚你不准赢我!”
他就是个臭棋篓子,那里真会下棋,只是图个好玩罢了。可若生棋艺再差,也不至差过他去,想输也是难。她苦兮兮点了点头,连二爷这才放行让她往里头走,一边走一边又叮咛人从速的去筹办吃食,寺里光吃斋,得做顿肉的给三女人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