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二爷内心舒坦了些,又看向了云甄夫人:“定国公府是干甚么的?”
“还是出来坐着说吧。”云甄夫人毫不踌躇地回绝了他的要求,转头又令人去请了朱氏过来。
云甄夫人睨他一眼:“又不是你嫁。”
“何况都在京里,又不是隔着千山万水十年八年见不上一面,你如果想她了,让人送个信去她便晓得了,得了空天然会返来看你。”
云甄夫人闻言有些担忧起来:“但是身上那里不舒坦?你如何也不早些说,该让人去请个大夫来细心看看的。”
“管他甚么官呢!”连二爷插进嘴来。
朱氏无法地唤了他一声:“二爷,这事你还没听呢。”
连二爷沉默了下去,低着头过了好一会才轻声道:“我都不晓得呢,先前苏小五来,我还赶他走……”
连二爷见她要动真格,赶紧拽住了她的衣袖,有些难为情隧道:“我就是见甚么都不欢畅罢了。”
这话像是一根针,细细的,小小的,仿佛很不起眼,但悄悄一针扎下来,立马就扎破了连二爷这鼓着的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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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说越轻,对本身非常忸捏,好半天赋将头给抬了起来,张张嘴正要说话,却俄然闻声外边有人禀报说,窦妈妈求见云甄夫人。
“你大可现下便去翻看。”
连二爷盘腿坐在炕上,屁股下似是有针,自打落座就没有安生过,一向动来动去,这听着云甄夫人说话的耳朵也像是堵了,漫不经心的底子没有听清楚:“甚么?甚么事?”
“……归正不可。”连二爷嘟囔着。
但实在他的话并未说完,因为连他本身也不晓得,今儿个究竟为甚么这般心烦意乱。只是莫名其妙的,见甚么都烦,昼寝烦,起床烦,见朱氏和丫环说话烦,见儿子睡得烂熟烦,抱着铲子单独出来想栽花也烦,真是万事不顺,样样讨厌。
阿九的婚事!
他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有说下去。
连二爷也没想到这个:“真的?”
阿九要嫁人了!
云甄夫人便又一字一句地复述了一遍方才的话。
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他大睁着双眼,白面不必的脸上写满了殷殷期盼四个字。
“没有不舒坦!”连二爷是怕刻苦药怕极了的,闻声“大夫”两字,立马将头摇成了拨浪鼓,“我没有抱病!我就是……就是……”
连二爷正在廊下抱着个铲子深思着莳花,左看右看,没瞧见合情意的花盆,一张脸绷得紧紧的,像是在同本身生闷气,闻声云甄夫人喊他,也只是扭头瞥了她一眼,神采郁郁地叫了一声“阿姐”,就不再言语。
云甄夫人笑意不减,持续道:“你如果不去,我可就要说闲事了。”
可连二爷想到要进屋子也感觉烦,只想留在外头吹风,便道:“就在这里说嘛。”
云甄夫人唇边笑意渐渐淡去,肃容问道:“你记得戏文里保家卫国的大将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