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凶恶暴虐,令人望而生畏。
可那小我,见过画像的都表示极肖姑姑。
世上再没有比夺走一个母亲的孩子,更让她痛不欲生的事了。
“如许的本相,不知岂不是更好?”
谁敢说他临死的那刹时就必然没有悔怨过?
他的身份,比起其他兄弟来要显得更加寒微。
她将玉坠递交给了苏彧:“不过,这个险仿佛值得冒。”
东夷的皇位更迭,恐怕也已近在面前。
一来一去,开了春,这封信才送到他们手里。
但她出产前夕,拓跋锋就已经死了。
嘉隆帝快死了。
苏彧派出去的人,带着夏柔亲笔划下的小像,一起追踪到了东夷。
是兄弟二人爱好类似导致的偶合?
终究,她失声道:“这东西从何而来?”
但接二连三的偶合,必定另有玄机。
云甄夫人愣了愣,然后蓦地抓起那张花笺置于眼下仔细心细地看了起来。
他收紧了手:“试一试吧,成与不成,都好过眼下这般。”
苏彧叹了一口气:“拓跋燕已经回到了都城。”
恨她骗他,恨她是个细作。
云甄夫人用力捂住心口弓起了身子。
若生回想着信中所言,有些遗憾隧道:“到底都是猜想,并没有确认的体例和线索。”
“本相是他父亲为了抨击我这个骗子,命人以死婴换他,令我们母子生离。”
苏彧道:“有一个最冒险,但也最快速的体例。”
东夷王又何尝不是已经大哥力弱?
他想必是恨极了。
若生伸脱手紧紧地握住了姑姑颤抖的手:“您若实在不肯见他,我代您去。”
“或许他过后便悔怨了。”若生将脸贴在云甄夫人的背上,听着她的心跳声,一字字隧道,“如有机遇能够忏悔,想必他必然会的。”
云甄夫人泪如雨下,满面湿漉:“我怎会不肯见他……”
一只猎隼,是毫不会无缘无端停下的。
因为母亲没驰名分,因为母亲是大胤人。
恨到不吝用个死婴替代她的亲儿,叫她饱尝失子之痛。
……
一个偶合,也许是真。
“伤口化脓,不忍痛刺破挤出脓水,又怎能病愈?”
花笺上印着一个圆,朱砂似血的红,线条清楚。
这封信上所载的内容,得来并不轻易。
云甄夫人无声泪下,自嘲道:“本相?本相是我害死了他的父亲。”
她的眼睛,渐渐瞪大。
云甄夫人潸然道:“谎话伤人,本相更伤人。”
她喃喃自语道:“如何会……”
苏彧雷厉流行,几天以后,这半块玉坠便回到了若内行里。
他晓得那半块玉坠是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