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带着如许的影象,她就老是堕入一种能不能为这个天下做一点甚么事或者能不能窜改一点点汗青的思考中,然后再看一看本身这一具小小的身材,这的确就是徒增烦恼。
端哥儿被她掐地一颤抖,再不做他想,立即道:“听你的,听你的!你让我何为?”
“知州老爷、知县老爷到了——”门口有人喊道,不一会儿鞭炮就响了起来。
“现在不能,”端哥儿点头道:“等酒礼行到最后宴宾的时候就能了,村里的人都能去吃,吃不完的还能拿。”
《水浒》是本朝施耐庵创作的,并且就在她这一代,是洪武年间成书的。作者在写到梁山豪杰揭竿造反的时候恰是天下豪杰逐鹿抵挡元朝统治的时候,但是比及本朝太祖定鼎天下的时候,施耐庵就开端谨慎谨慎地措置这本书了,先在书名前面冠以“忠义”二字,然后着笔凸出宋江等人只反赃官不反天子的主张,最后乃至呈现了征辽、征方腊的故事情节。
端哥儿如释重负,掉头就跑。张昭华看他撅着屁股飞奔仿佛一只鸭子的模样,终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张昭华说得鼓起,把二郎神如何劈桃山救母的故事说了一遍,端哥儿一副听得出神的模样,道:“我本来看过一出戏,和你说的这个二郎神有点像,不过没你说的成心机。”
“已经吃了药了,”端哥儿解释道:“娘让她在西屋躺着,不让我畴昔打搅她歇息。”
端哥儿急得小脸又一次发红了,脸上还带着没想明白的神采,但是脚步却跟着张昭华走了两步。
“你可真不让人费心,”张昭华转过身来俄然在端哥儿肩膀上重重掐了一把,大声问道:“你到底听谁的!”
想了想张昭华又泄了气,说实话这是个不实在际的胡想。她对于整本《封神演义》的大抵内容固然晓得,但是论到遣词造句,她也不是过目不忘,不成能记得一清二楚,也不成能写出连贯畅达的一整部小说出来。
张昭华就晓得这神祇不会是平空呈现在西纪行封神榜里头的,定然是有个相像的源流在。只听端哥儿道:“城里梨园子有一出戏,叫甚么锁魔镜的,内里有个神仙叫清源妙道真君,他是三千里地盘的总城隍,他一箭射到南天门外,射破了锁魔镜,逃脱了金睛百眼鬼、九首牛魔罗王两个魔王,厥后他又胜利将二魔抓回,被敕命镇守西川了。”
“就是这个真君,被加封为灌江口二郎神啊,”端哥儿道:“何况你说的故事里有哪吒,我看过的这出戏里也有哪吒啊。”
“她抱病了,在西屋躺着呢。”端哥儿道。
“也不让你难堪,”张昭华内心发笑,道:“你不消出来,就去灶下再拿点吃的来,端在屋子内里就行。”毕竟端哥儿不比从小在乡村瞎跑乱跳身板健壮的孩子,如果真让他进了屋,指不定还真的会感染上病菌。
到了清朝,《水浒》更是成了禁书中的禁书,从乾隆一向禁到同治年间。
“就是三教神仙下凡互助武王伐纣的故事啊。”张昭华又问了一遍,确信端哥儿是真的没听过书里神祇的名字,心下不由大喜。
张昭华发了一会儿呆,问:“我们能不能去老墙那边玩?”
端哥儿仿佛惊呆了的模样,语无伦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