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砰”一声巨响,惊得三人都昂首去看。本来是敲响了梆子了,这类硬木梆子敲起来大师都熟谙了,是用河南话唱的,全凭一声吼,听半天听不出来在唱啥,但是乐声高亢激越,悲壮粗暴是真的,这东西毫不是豫剧,实在有那么一点后代秦腔的气势,因为梆子一响起,全村的人都能拖上长长的音腔出来,七拐十八弯地,但是却莫名感觉畅快。
倒是已经走出十几步远的杨师兄顿住了脚步,望了过来。他也伸开了嘴巴,张昭华尽力辨认道:“惟愿……来岁灯更好,会向……瑶台月下逢。”
“哟,”有人叫道:“快瞧啊,金银柱!”
“但是有甚么大不了的呢,”张昭华道:“固然说音乐这个东西,贵在哀而不伤,但是昔日陈后主以《玉树后庭花》亡了国度,但是同一首曲子,唐太宗也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