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候机厅里,陆非因去上厕所,姜祈百无聊赖之下点开了手机里好久之前下载却一向没玩过的单机游戏,玩了三个回合,却次次惨烈阵亡。
“现在能逼迫我从梦里复苏的也唯有这一点了,”李月朔道:“我的显认识控梦的力量再强大,也另有一点潜认识未曾消逝,我还是晓得我身处梦中。”
“我的梦境太深太庞大,也太逼真,”李月朔摊开手道:“我也惊骇本身在梦里健忘了实际,或是把某一重梦境当作了实际,以是我天然也会为本身设置知梦扳机。”
“刚开端普通都是瞥见梦里分歧常理的处所就晓得本身在做梦,”李月朔道:“可惜厥后越来越感觉梦里的景象很实在――连飞起来也仿佛是理所该当的了,以是我只好用扳手指的体例验梦。”
必然是我翻开的体例不对――这明显是个小门生都能玩的益智游戏啊。姜祈堕入了自我思疑中,却听到耳旁一阵嗤笑:“嘿,哥们儿,你这游戏摆布两边都有路,右边路上的怪兽不是让KO的,是把你往左边赶的――说真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只要这么点血值还敢和Boss死磕的,这类精力也值得学习一下啊。”
“你说的这个别例,他必定试过,”陆非因道:“如果有效,他也不会找到我这里。”
“在睡梦中死去应当是最好的死法了,”姜祈道:“如果恰好是在做一个腐败梦――控梦者把这个梦的时候设定为永久,那会如何呢?”
“做一个永无尽头的梦,”姜祈道:“一呼吸之间,梦里的人却像过了一个世纪――如果是这么设定的话,如果腐败梦真的令梦里的人有比实在还实在的体验的话,那岂不是从某种意义上说,做梦者获得了长生?”
姜祈听得目瞪口呆,他不由自主地想要讽刺两句,但是却听得陆非因道:“心机学上有个观点,叫共情,共情义味着充分地去体验另一个天下,而另一小我的情感是进入这个天下的钥匙。共梦和共情是类似的,不过所要依托的钥匙是科学仪器。”
不过李月朔很快便承认了:“我做腐败梦已有八年,控梦的技术也日臻成熟完美。我乃至能营建三重以上的梦境,在我的梦里,我就像修建七重天国一样,汲汲不休地营建我的梦中梦――我想晓得我的梦究竟能接受几重梦境,而最后一重梦境里,我是否能看到梦的本源。”
“别人或许束手无策,”李月朔笑起来:“但是对于陆先生来讲,并不是不成能。”
“梦屏,是他们做腐败梦的人利用的一个特定词语。”陆非因解释道:“即我们闭眼状况上面前看到的屏幕,平时在复苏状况下看到的是没有影象的暗屏,但是在做梦状况下则是能看到影象的,就像放电影的屏幕,以是称为梦屏。”
“那今晚的控梦实验,”陆非因道:“就你来吧。”
“甚么是知梦扳机?”姜祈问道。
“这么好的梦,是小我都会沉迷的,你当然也会流连忘返,”姜祈道:“但是你一样也晓得,这只是个梦,你梦到必然程度就必须醒来弥补能量,要不然你的身材味受不了。”
“他给本身设了无数个扳机,不都被他的梦境晓得了吗,”陆非因道:“他的梦就是他的认识,以是他甚么认识他的梦都晓得,但是你是他梦境中的不速之客,不归属他的认识统领――以是你给他留下的印记,他的梦境没法肃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