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俄然记起佛母身边的留香仿佛也在探听王宣的动静,她心中一顿,道:“倒奇特,佛母何必旁敲侧击去探听呢,王宣就在大本营里,有甚么事情,劈面问不可吗?”
“王将军,”世人都猎奇不已:“哪个王将军?”
宾鸿推案而起,怒道:“我看不是他们问我,而是你要来问我!何必拐弯抹角,我的心就算不在天鹅上,也不会在你身上!”
“佛母之前没有见过王将军呀?”张昭华和小玉搬了一桶酒慢悠悠往大厅走。
王宣公然带着兵马来了,他的兵公然有些整肃的气象,而本人更是仪表堂堂,气度慷慨。在欢迎他的晚宴上,佛母固然只是略饮了一杯就分开了,但却两次顾视王宣。
“不是有相好的,”张昭华低声道:“我听小玉说,她是在探听王将军的事情。”
张昭华就道:“小玉告假了,说是肚子疼。”
她思来想去仿佛有一点点明白,却又听张昭华道:“我之前听小玉说,王将军豪气冲天,倒有几分像当年的林三哥……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我是个背面来的,也没有见过林三哥模样,我们姊妹群里,有谁见过三哥的,王将军是否真的有几分类似?”
“另有哪个,”张昭华道:“就是王宣将军呀。”
“小玉呢?”几日不见小玉的女兵队长陈氏道。
她吃惊了一下,越想却越感觉很好,顿时笑逐颜开:“不错,不错!王将军这么短的时候里就拿下了临朐,教中兄弟无不平气,为人又如许豪放……只是、只是佛母又当如何想,只怕与我们想的不一样,她对三哥情深义重,不能健忘呀。”
这个题目到了张昭华那边,她笑着对杨士奇道:“你诽谤佛母与董彦杲干系,此计已成。现在我也要略使些妇人手腕,叫佛母入我的道中。”
陈氏心中有如被刀剑戳穿了几个洞,她嘲笑道:“我看你日日夜夜盼着那天鹅能转头看你一眼,殊不知那天鹅早就碰到了能比翼双飞的鸿鹄,你从始至终都是自作多情,之前是,将来更是!”
“现在青州大会,教内众兄弟都在青州,”杨士奇胸有成竹:“恰好一个王宣不来,不知何意?元帅可手书传召,明说教内兄弟殷勤期盼之意。他王宣如果不来,倒是能够以此诽谤他与众兄弟用心。如果来了岂不恰好,元帅将之一举拿下,以一个没有实权的八王册封了,安抚其部便可。”
“哎呀,怕就怕他来了,却带着兵马,”董彦杲道:“我怎好动手?”
“我早上还看她好模样地呢,”另一个女子就道:“她呀,八成是有了相好的了,我看她好几次都往虎帐里跑。”
青州大会的时候很长,因为要制定一个详细的作战打算,以是当张昭华看到小玉和佛母身边服侍的几个使女都悄悄往王宣军中来去的时候,就晓得她的打算完成了一半。
“公然如先生所料,”董彦杲对杨士奇道:“你说临朐一地,足可为王霸之基,就如同荆襄之于刘备,只可惜我当时未曾听取你的战略,竟让王宣这庶子夺走了,还日渐兵马强大,现在是尾大不掉,为之何如?”
小玉当然记得,她吸了一口气道:“你说王将军?”
“探听他做甚么?”陈氏道。
“怪不得,怪不得佛母本日几次看向他。”张昭华感喟道:“想来是想起了三哥了。他不但长得像,另有三哥豪气干云的性子――哎,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