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勒闻声了甚么,在浑沌的潮流之间,有甚么声音淹没在水声里若隐若现,纤细却不容忽视,而后排开统统垂垂清楚透亮起来。
骗子这两个字放在他身上真是名至实归。艾勒冷静地想,决不能放松警戒,即便他是你的拯救仇人。
这是一个精于演出但并不专业的骗子,在艾勒看来讲谎是这天下上最蠢的事,特别是前后不一的谎话,那不堪一击。艾勒不在乎地在房间里环顾了一周,单凭他救了他的命这一点,那颗瘤是长在心脏上还是长在脑筋里已经没甚么干系了。
某种东西落在实处纤细的放心从心底悄悄飘过,不轻不重还不敷以引发艾勒的正视。
艾勒有些吃力的下了床,很快就在房间里找到了本来的衣物,带血的衣服裤子正堆在门边的盆里,手机和腕表已经被擦洁净了,被装在一个透明的袋子里,艾勒把东西拿出来,腕表上的定位器显现现在他正在滨海别墅,离伦敦市中间有很大一段间隔。
“混蛋!希特家属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绝对的暗中和沉寂能让最坚固的豪杰神经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