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走了,奶奶俄然瞥见他大儿子神情恍忽地站在屋檐下,眼睛定定地看着院子,也不说话,那眼神看着有多板滞就有多板滞,奶奶感觉奇特,就问王叔他媳妇:“你这儿子早上出去就是如许吗?”
王叔他媳妇把咬死掉的鸡从鸡圈里都拖出来,它们几近都被咬得不成模样了,看着就让民气生惊骇,她又想起那年王叔返来和她说的,关于郑老秋咬猫的事情,因而就更加惊骇,也顾不得这些死鸡,就让他们晾在那边从速回了房间,只等白日再来措置。
如果平常人遇见这么多不平常的事只怕是早就乱了方脚,奶奶毕竟长年和这类事打交道,见得也多了,她劝王叔他媳妇先别焦急,这事出了总得一件件处理了,劝她还是去找个端庄先生看看倒底是那里在捣蛋,只要钱花下去了总能找到情愿帮手的。
哪晓得这先生说这亡魂在我身上倒也没事,引出这些事来的也不是它,而是另一个亡魂。
约莫是过了三天,拜别郑老秋坟地上祭奠另有一天的模样,王叔他媳妇俄然又来了,这回她来神采奕奕的,仿佛是题目都处理了,她说她听奶奶的话下了重金果然请到一个外埠的先生,那先生特地来家里看了,说是“家畜分歧,扁毛捣蛋;人宅不宁,死人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