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后再一次说:“王先生,您若成全陛下之伟业,恩慧虽姿色不盛,从也愿此朝夕相伴,任您尽情赏玩。”
说完,朱允炆后撤两步,肃容向小皇后鞠了一躬,而小皇后赶快屈身回礼,随后低头半晌,再抬起时,方才潮湿了的眼眶已经再一次清澈起来,她稍提裙摆,莲步轻移走到我面前,只到我脖子的小女人仰起脑袋,如一泓净水的凤眼里尽是哀告,她对我说:“请将东西送给陛下,恩慧愿以薄柳之姿,今后常伴先生身边。”
我轻抚她的脸庞,小皇后也笑眯眯的享用我掌心的温度与摩擦,如热恋中的男女的密切普通无二,但我却晓得,这是装给我看的,想用这份和顺与假装的灵巧,摆荡我已经下定的决计。
这张稚嫩却暴露竭诚神采的青涩脸庞,像是一根锋锐的锥子在我心头戳了个洞穴,满身的力量都从这一点宣泄而出,我不敢看她也不想看她,只是扭过脸,盯着黄泥墙上被腾跃火苗照出的两道影子,忽闪忽现,就像我此时的表情,庞大又烦乱。
朱允炆果然在骗我,我稍松口气,却感受身子一轻,又仿佛劈面被推了一把,跌退两步后,便看到一个苗条身影自我身材里钻出,一身玄色长裙,露在内里的手腕与小腿如同洗净的莲藕那般白净饱满。
右手抓着斧柄,左手抚上面前那仰起的脸庞,触手间一片光滑,小皇后虽不如安素美艳,不如康九香娇媚,但她的皮肤却如最宝贵的丝绸那般顺滑,重新到脚,没有一处不柔滑,而这份触感让我回想起当日在龙床上的颠鸾倒凤。
也就是老族公的黑斧太重,不然我真想扔出去砸死朱允炆。
这番言语更加让我心烦意乱,乃至有些愤怒她如此作践本身,狠狠瞪她一眼,小皇后也寸步不让的与我对视,朱允炆便在此时,戏谑道:“恩慧,原觉得这小子对你痴心一片,宁肯失了天下也要获得你,现在看来,他对你的兴趣不大呀,不如你给他一点长处尝尝?”
朱允炆喊过后,我便望向门外,黑暗中,一抹朱红色垂垂清楚,那被金甲卫士簇拥着而来的纤细人儿,姿容鼎盛,稚嫩的身子硬生生摆出母范天下的风采,最活泼的年纪,走起路却不偏不倚,那插在发中的金色凤钗的流苏不带一丝颤抖。
熟谙的人,熟谙的打扮,就连行动也与当日普通无二,不过是明宫当中的小皇后,神采凄苦,带着赴死的决计与被棍骗后,自灵魂深处伸展出的绝望与对我的悔恨,而此时的她,果断中却有着欣喜,统统,都源自于对身后的朱允炆的爱意,只要为了他,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心甘甘心的,即便被他送给另一个男人。
马恩慧的魂在姚广孝手中困了数百年,朱允炆很难抢返来,也底子不会在这件事上吃力量,而我面前的这位,很能够是四周佛弄出的傀儡人,朱允炆就善于这个。
小皇后扭着脸,在我手心轻蹭,如梦中梦话般的说:“杀吧,你只是给本身找借口罢了,何必说的如此虚假?”
是安素,与我第一次见她时,不异的打扮,只是没有穿鞋。
小皇后愣了,不敢置信的看向身边的男人,而朱允炆却慎重点头,只说一句:“你没听错,他手里的东西对朕很首要,朕的雄图霸业与此相系,恩慧,奉求你了。”
我点点头,说个好字,又道出一句对不起,猛地举起黑斧,正要砍下这可让我魂牵梦萦的脑袋时,却被一股力道节制了身材,举起斧子的手臂停在空中,而我口中,却收回一声极其凄厉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