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说难服侍。”承捷眉眼含笑看着青芜道。
见青芜低头不说话,青蘼语重心长道:“青芜,你不是不明白,现在时势混乱,父皇要担忧的事太多,可贵有闲暇歇息。今后若再对庄妃不满,你也不能当着父皇的面如许耍性子,于人于己都无益。”
“父皇,实在诸位皇兄皇弟都很但愿早日参政,帮助父皇。青蘼要求,现在如许的环境,‘试期’这个端方就临时拔除吧。”青蘼哀告。
“朕何尝不知?祖宗留下的基业,不能就义在朕的手里。”今上悲叹,励精图治却见效甚微的无能为力已经教他身心俱疲,但是作为国朝君主,即便连半壁江山也已所剩无几,他也只能硬撑。
两人说话间今上果然现了身,承渊禀告了马场一事,今上考虑以后点头应允。
承渊知她心中神驰,便拉着青芜直接往马场去了,说万一今上见怪,他会一力承担。青芜从小就由承渊庇护,对这个哥哥极其依靠,眼下听承渊做了包管,她便放心跟在承渊身边。
青芜为之大喜,却有内侍前来讲有奏报刚到雨崇需今上亲身核阅,因现在上赶去御书房,只令承渊好好照顾青芜。
国朝现在只剩下弹丸之地的残存,各地军政权势纷起,桑芷、印扬等内奸也乘机入侵,局面一片混乱,以雨崇为都的大珲朝,当真是在苟延残喘。
承渊为青芜经心选了一匹枣红小马,青芜还执意要他为座驾取名,但是不等承渊开口,就有今上在御书房昏倒的动静传来。
“我但是瞥见你好几次了,有五弟陪着,你那里还看得见别人。”承捷笑意深深。
“反正我都不会输,这赌好。”承捷欣然点头,转头看着沉默的少年,打趣道,“萧简,你本身看着办吧。”
说着说着,青芜内心的委曲就变成了眼泪,她一把丢了手里的树枝,直接蹲在地上抱膝哭了出来。
青芜初见这少年并不熟谙就问了是谁,承捷说是禁军统领萧勤的儿子,萧简。
承渊到她身边正要开口劝说,青芜却直接扑到他怀里哭道:“父皇为甚么要护着庄妃?如果不是她,当年母妃也不会看不见父皇最后一面而郁郁而终,我讨厌她,莫非还错了吗?”
庄妃固然见不得青芜仗着今上恩宠而目中无人,但目睹这小女娃自找苦吃也是不由暗中欢畅。只是今上随后就只留下了青蘼一人,不要其别人陪驾,她虽对此很有微词,却也不敢违逆圣意,只好悻悻拜别。
青芜觉得出了事,却仍不肯放手,又听承渊说今上过来了,她更不觉得意隧道:“我不管,我就要如许跟哥哥一起走,父皇来了都不能把咱俩分开。”
今上看着言辞诚心的少女,还没有长开的脸上和眉眼间却已经有了超出春秋的成熟,不知这该教他这个做父亲的欣喜还是忧愁。
“萧勤?”青芜惊奇道,“就是那年银山打猎,连父皇都连连赞叹的萧勤萧统领?”
“你倒是细心。”今上为此欣喜,看着青蘼眉间愁云,他不由感喟道:“青蘼,你才十一岁,还是个孩子。”
见承捷点头,青芜顿时来了兴趣,持续道:“父皇说萧勤统领射箭的工夫非常了得,每箭必中。”一面说着,她一面踱步到了萧简身前,核阅地看着初度见面的少年,问道:“你是萧勤统领的儿子,你也能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