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两条大鱼在相互撕咬，成果被从旁一群小鱼被啃死了，那就风趣了。”轻哼一声，赵虞带着多少不快说道：“不过不必担忧，我此前就考虑过这‘第三方’，只不过先前他们毫无异动，我还感觉他们挺识相，考虑今后要不要和顺一点，而就眼下这状况嘛……哼，转头派人查查，看城内谁家囤积了大量的粮食，今后我重点照顾一下。”
说到这里，他话风一转，用轻视的语气说道：“却不知劈面那家，至今卖出了多少？一千石？两千石？哈哈哈哈……”
张季、马成二人这才恍然，旋即马成耸耸肩说道：“现现在一百钱一石米，五石也不过五百钱，换做以往只能买两石余，这么低的代价，想来汝阳人把压箱底的钱也拿出来了吧？”
“那不至于。”赵虞顺手将账簿递给马成，从中间小凳子上的碗里摸了个梅干，一边吮着一边说道：“郑家那般要面子，岂会冒着风险这么做？万一被我们抓到一个，我们给他来个大肆鼓吹，他郑家今后在汝阳就别想再昂首见人了。更何况，斗到迄今为止，他们家才丧失多少米？撑死了五千石。堂堂汝阳郑家，因为这五千石米的丧失就要兵行险招了？我是不信的。”
“如何？不信？”张季托动手中的账簿嘲笑道：“这事做不了假，除了我账簿为证，信赖诸位也都看在眼里。”
只见他左手托着账簿，右手拍了拍挂在右边的那块木牌，大声喊道：“晓得这木牌上的‘五千石’是甚么意义么？那就是迄今为止，我赵家已在汝阳售出五千石粮米……”
“这个怕是不好查。”
这是甚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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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一阵脚步声，张季捧着最新的账簿走了上来，见到这副气象，他也见机，将账簿于桌案上放下，立即就退出了屋子，不打搅这小两位。
张季听罢由衷赞道：“二公子这主张才叫妙，那郑潜怕是要被二公子气死了。……鄙人这就去。”
“但是……”张季一脸踌躇。
说罢，他也不睬会王直惊诧的神采，死死盯着赵氏米铺二楼那扇窗户。
可倘若不公布，那不是更显心虚么？
他喃喃自语。
说着，他昂首瞥向远处的郑氏米铺，持续说道：“至于郑家……张季、马成，你二人附耳过来。”
马成走上前来，难堪地说道：“我们人手不敷，光运营城内几家店铺就捉襟见肘了，实在是派不出多少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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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赵公瑜从未在我汝阳露面……”
张季、马成二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赵虞的意义。
就在郑潜踌躇之际，忽听有一名主子说道：“世子，不如我们也称售出了五千石……”
谁会做甚么小行动？
“唉，早晓得就再抢点米了，我还等着他们再次贬价呢……这下好了，赵氏一败，郑家必定立即就规复本来的米价，或许会比本来的米价还要高，唉……”
且这小子，聪明地的确不像话。
而与此同时，在郑氏米铺的二楼，郑潜听到张季那句放肆至极的话，气愤地将手中的茶碗砸碎在墙壁上。
郑潜听得一愣，皱眉问道：“如何会？我们不是一向比赵家卖的多么？如何会被赵家反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