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忐忑之际,就见赵虞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南郡与巴蜀么?这倒是一个没法回绝的引诱啊……不过,薛大哥仍欠我一小我情。”
次日,赵虞跟着周家兄弟去拜祭了外祖与外母,即周家的两位白叟。
赵虞这才想起,他兄长赵伯虎与阿竹当年但是跳沙河流亡的,那但是在凛冽的寒冬。
看着堕入深思的赵虞,邹赞心中也有些忐忑。
“对。”赵虞点点头,毫不坦白地说道:“迄今为止,他已经向我提出过七次,想要发兵篡夺开阳,但被我否定了。……我还不想惹火那位垂白叟,免得他一大把年纪带兵杀过来。”
毕竟在陈勖看来,他义军的初志就是颠覆晋国、另立新朝,这是他与赵伯虎共同的意志,他能够淡忘赵虞便是周虎的本相,也能够疏忽赵虞至今仍与陈太师、邹赞、薛敖等晋国的将领保持杰出的干系,乃至不去细究赵虞与那位吉祥公主的干系,但‘颠覆晋国’这一点,陈勖并不想让步。
回到下邳后,赵虞便以‘义军总帅’的名义,向义军所占各郡发下了指令,命各郡农兵并举,疗摄生息,为义军将来颠覆晋国堆集粮食、练习军队。
为此,陈勖乃至主动拉拢看不起他的大将甘琦,共同催促赵虞篡夺开阳。
希冀陈门五虎投降义军,那还不如希冀凉州击败邯郸,迫使邯郸承认义军的存在,归正一样不实在际。
在分开吴郡之前,赵虞制定大舅周韫为‘吴郡帅’,吴郡的士族们固然有些不满,却也不敢回绝,毕竟他们早就暗中联络过了王祀与杜谧,晓得这个‘赵仲虎’不好惹。
“话虽如此,但我也能够挑选隔岸观火。……就眼下的状况,只要我等不招惹王尚德,王尚德应当是不会招惹我义军的。”
胜负临时非论,起码不成能在那么短的时候内就被太师军攻到下邳。
当然,这对于晋国而言并不是甚么好事,乃至于,邹赞巴不得陈勖、项宣架空赵虞,如此他就能将面前这位兄弟拉回到晋国的阵营,但很可惜,项宣、陈勖都不是短智之人,再如何样都不会架空他们这位新帅,毕竟这但是一名陈门五虎,那是请都请不来的优良统帅。
但鉴于晋国目前的状况,邹赞以为这算是比较好的局面了。
幸亏义军见好就收,在篡夺开阳后,以开阳为据点,于琅琊郡南部设防。
陈勖的建议当然是精确,当年前江东义军要不是在山东败得太惨了,一溃千里,陈太师带领的晋军哪能那般等闲杀到下邳?
在告别时,赵虞心中非常感慨。
只能说,前江东义军还是太贪婪了,不舍得放弃山东,不然,只要赵璋、赵瑜兄弟舍弃放弃山东,将三十万江东军退至开阳,在开阳那片几十里的‘狭谷’一堆,那仿佛就又是一场‘长平之战’。
但是颍川不为所动,邯郸亦毫无回应。
不夸大地说,面前这位兄弟的决定,干系到全部天下的格式。
见赵虞不顺势取山东却反而西取南郡,陈勖心中天然有所思疑。
这让赵虞非常惭愧,悔怨应当早早来江东见两位白叟。
但对当事人而言,实在还好。
起首,他指定陈勖、项宣二报酬义军的两位副帅,同时任命陈勖为东路义军统帅,兼‘下邳帅’,代替王祀坐镇下邳,又汲引其部属向赓为‘彭郡帅’,总算是扶正了陈勖在义军中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