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位刘县令能做出如许的决定,实在是对赵虞有着很大的信赖了。
想了想,赵虞对刘緈说道:“究竟上眼下还差一步,那便是嘉奖机制,目前郑乡统统的灾黎,不管做工多寡,都吃一模一样的饭菜,实在这是不公道的,久而久之灾黎们就会疲惫,是以我以为该当设置嘉奖机制,给出工多的步队发放分外的食品,乃至是肉食、酒水,但因为这类物质目前完善,再者又将近进入夏季,是以我并未立即实施,而是决定临时放一放,等来岁开春后再说……至于眼下,我考虑着该给这些灾黎们盖几间能挡风的屋子,关于这方面,我已与郑乡的乡长谈过,郑乡不是在渠坑的西侧么?他答应灾黎们在渠坑的东侧盖些屋子,而这几日挖出来的土,恰好也能浇筑一些土墙,待夏季到临时能给这些灾黎们挡一挡北风。”
听到这里,赵虞俄然想起了当初刘緈说过的话,猎奇问道:“前些日子我听刘公说过,宛南那边在兵戈,仿佛还说到一名叫做王尚德的将军?”
赵虞听到后也很欢畅:“当真?如许的话,就算叶城不能帮我鲁阳分担一些,起码我鲁阳无需担忧那边的灾黎涌到这边来。”
随后,二人又聊了几句,聊着聊着,赵虞终究忍不住问出了他深藏心底好久的一个疑问:“刘公,关于朝廷的施助……还是迟迟未至么?”
暗想着,赵虞摇了点头:“不知。”
明显,像马氏那等孤儿寡母,应当就是从宛南避祸而来的——她们能够先从宛南逃到宛北,随后又当王尚德在宛北大肆征粮时,持续往北逃,终究逃到了他鲁阳县、叶城等南阳郡最靠北的县城。
只见他微吸一口气,捋着髯毛说道:“二公子可知南郡?”
鲁阳、叶城,或许已是全部南阳郡最后的净土了。
待刘緈分开后,赵虞目视着远处那些正在辛苦功课的灾黎,回想着刘緈方才流露给他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