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孔俭身边,赵虞则有些惊奇地看了一眼孔俭,惊奇于孔俭竟然还能想出自救的体例。
当然,这跟赵虞没有干系,是他王尚德此前本身犯下的弊端而至使,是以就算见效慢,王尚德还是决定遵循这小子提出的建议,老诚恳实重新搞一搞屯田,起码如许数年后他麾下的军队不至于再为粮食而备受困扰。
说着,不等孔俭反应过来,他朝着王尚德拱手说道:“王将军,我挑选免除将军向我鲁阳征收赋税一事。”
王尚德捋着髯毛揣摩了半晌,看看赵虞又看看孔俭,旋即,他对赵虞说道:“这倒是……小子,你如何说?让一介郡守丢官,这可不是甚么小事,纵使是王某也要承担必然的风险,但王某言出必行,只要你对峙,我就照办。不过作为风险的代价,你鲁阳县必须借我一部分赋税。莫觉得我包庇孔俭,毕竟他是堂堂郡守,值得这个价。……你如何说?”
『这位王将军,还真是挖空心机惟弄赋税啊……』
手握十几二十万军队的他,确切长年处于军粮宽裕的局面,他火急想要获得更多的粮食,但就像赵虞所说的,倘若代价是影响到了其他郡县,那确切是划不来——宛南这边一团乱,朝廷目前好歹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倘若影响到了其他郡县,不但单那些处所的郡守、县令会联名弹劾他,恐怕就连朝廷都会是以斥责他。
王尚德冷傲地重哼一声,旋即漫不经心般说道:“方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你与赵乡侯父子有怨,我本不欲干与,但此子确切处理了王某的困扰。王某向来言出必行,既然这小子要我免你官职,我便如他所愿……你可有甚么牢骚?”
王尚德惊奇问道。
赵虞心中有些无语。
一听这话,孔俭再难故作平静,见赵虞向王尚德躬身见礼、仿佛正筹办开口,贰心中一惊,当即说道:“小子,你教唆王将军免除孔某官职,此乃卑鄙伎俩,算不得本领。……哼,细心想想,当年你父也是借力于叶县县令毛珏,设下狡计害我,不愧是父子,实在卑鄙!”
目视着面色发白的孔俭,刘緈悄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