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华珠笑得戏谑,食指狠狠点了点她的小脑袋,“你个磨人的小妖精!让你姐离人家远远儿的,本身反倒钻人家怀里去了,防着我?”
“嘁,你恼起来六亲不认,我这不是惊骇么?你有这憬悟就好!”明珠粉嫩的小脸正了容色,抬起小手拍华珠的肩,用十一的脸吁了口八十一的气,语重心长道:“姐姐你虽没亏损,可此事若张扬了出去,难保旁人未几想。总之你本身衡量清楚,瑞王现在二十有五,除了正妃以外还稀有不清的妾室,你可千万别搭出来才好。”
这几个字腔调轻浮又含混,她听了满脸错愕,脑筋里不自发地想起华珠口中的阿谁“男人”。颀长矗立的身躯,个子那样高,她的脑袋顶离他的胸口都差一截儿。她想起那双似笑非笑的眼,想起那双苗条标致又极有力的手……
“……”
实在不管谁都好,只要与赵氏扯不上干系,那就算躲过一场大劫。明珠思考着,不知过了多久,闻声外头内监说已至,接着便有婢子打起轿帘扶她下去。
打眼望,夜色中的华璋殿惶惑如画,明艳的火光在浑沌当中稍显高耸,丹陛月台上的青铜丹鹤曲项向天,愈发衬出难以言说的严肃之态。殿前是一片宽广的空位,停了无数顶宫矫,想必其他赴宴的世家后代都已经到了。
脑筋里突然糊了团浆糊,明珠感觉双颊莫名有些发热,小手抬起来一捂,滚烫一片。她被噎住了,磕磕巴巴地挤出几个字:“别、别胡说……”
“别害臊嘛!”华珠挑眉,一副很懂她的模样,拍拍她的头欣喜道:“放心,七王美则美矣,不是我喜好的范例!姐是谁啊?能跟mm抢男人吗?”
眼瞅着mm白白的小脸变得通红,四女人眼睛都瞪直了——好么,还敢否定装傻,羞成这个模样,的确是把甚么都给坐实了!她半眯起眸子勾了勾明珠的下巴,吊儿郎当道:“胡说甚么啊?谁胡说了?说来也是怪,二王摸一下女人就是轻浮,七王又抱又摸的就是救死扶伤,看脸的天下哟。”
华珠一副几欲作呕的模样,直看得明珠想发笑。四姐姐中意的一贯是风韵绰约的美人,她在心头回想了一番瑞王萧璟的尊容,当真说,五官样貌还是周正的,毕竟生在萧家,再次也次不到哪儿去。只可惜,自从四年前储君之争得胜,这位亲王便一蹶不振,一门心机都寄于酒色上头,硬是将一个堂堂美女人养作了个瘦子。
没有兄姊们从旁把守,两个丫头也乐得安闲,就连话匣子都开得宽广些。明珠探首看窗外,四扇菱花窗上雕了梅兰竹菊,宫中匠师们技术没的说,雨珠洒上去,愈显得朝气盎然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