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娘悄悄扯了扯她爹的衣角,赵永忠忙把赵四娘刚才供应给他的报价复述了一遍。
实在这个字据立不立对赵四娘家来讲都无所谓,待会儿钱货两清,他们交出方剂拿着钱便能够走了,有没有字据都一样。倒是对于汪掌柜来讲,字据上能够记录首要的保密条目。现阶段而言,这些条目对他家酒楼的买卖相称首要。这立字据由小女人主动提出,更是让汪掌柜高看了她一眼。
没想到今儿个会获得这么好的契机,固然不晓得梁公子欢迎的高朋是甚么来头,可梁家本身就是静海县城有头有脸的人家,这道四喜丸子获得梁公子一行的夸奖,他们庆丰楼算是露了脸了,连带静海县城里的分号也会沾到光。
赵永忠也忙道:“汪掌柜,您尽管放心,我小闺女刚说的话全都算数!我们情愿把方剂便宜点儿卖给您!”
只听汪掌柜坦白地说道:“说实话,方才我和刘厨子一起研讨了一下这些丸子的做法,也看出一点儿门道来。可我们如何也没体例把剁碎的鱼茸搓成丸子,后来往内里加了点儿面粉,也算勉强做了出来,适口感不好,味道也没有你们家的鲜美。看来这小小的丸子里头大有门道呀!”
赵四娘扶额,心道:人家还没正式开端还价呢,你如何就贬价了呢?
汪掌柜听赵永忠说情愿把方剂便宜卖给本身,就晓得这个实诚的庄稼汉没有做过买卖,只怕自个儿随便出个低价,他都会二话不说把方剂卖给本身。可越是如许,实在人汪掌柜越是想要出一个公道的代价。
不过既然她爹承诺从十两银子里抽个大头给她,这会儿少赚几个钱也就不计算了。因而赵四娘也帮腔道:“是呀,汪爷爷,代价我们能够再筹议。”
听赵永忠这么一说,汪掌柜不由一愣,心道:到底是庄稼人,实在啊!
汪掌柜来之前已经深思过了:梁记的少店主梁公子虽说会时不时路子长乐镇,驱逐一些客人去静海县城,可梁记在北街有一家分号,多数挑选在北街的福来酒家里欢迎客人。这回只是高朋喜好吃鱼,想起了他家的招牌菜“糖醋鲤鱼”,才过来帮衬他们庆丰楼。没想到高朋吃得对劲,梁公子欢畅之下,决定把今后梁记在长乐镇的酒宴都摆在庆丰楼,实在是不测之喜。
因而颠末一番考量的汪掌柜给出了一个很优胜的代价――一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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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掌柜也想尽快拿到方剂,见小女人的父亲赵永忠也点头承诺了,就忙取出纸笔来,将方才口头商定的事项记录了下来,交给赵四娘父女俩验看。
赵四娘正色道:“汪爷爷,您人这么好,做买卖又这么实在,这个方剂我们情愿卖给您!并且我们包管不再卖给第二家,除了家里能够偶尔做上一回自个儿吃,就连咱家铺子里也不再卖丸子了!”
汪掌柜笑道:“倒不是代价的原因,这个代价我完整能够接管。只是比起买丸子,我更想把做丸子的方剂买下来。”
现在他把方剂买下来给他儿子送畴昔,借着梁家的势头,让他儿子把这道四喜丸子当作招牌菜在静海县城推行,如许他儿子就再也不消为买卖忧愁了。
这份“采办条约”一式两份,汪掌柜在两份条约上签好名后,自个儿保存了一份,把另一份条约连同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交给了赵永忠。
一百两?这回不但是赵永忠,就连赵四娘也愣住了,因为这个代价实在是远远超出了她的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