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念跳起来就护在了叶良跟前,瞪眼道:“我这点伤算甚么?你看看他,他手上这一刀再深点,胳膊都没了!”
“主子也只是嘴上说说。”
“殿下信红提,不信鄙人?”叶将白轻咳两声,挑眉。
“殿下看不明白吗?”红提恼道,“您刚出事,国公这边就让人进宫禀告陛下,接着岗哨就换了林统领的人,速率之快,像是一早安排好的一样。”
“你若……你若真的不想娶,我能想体例。”叶将白握着她的手,眼里有星星点点的巴望,“殿下成全我一回可好?”
喉咙微紧,长念张口欲言,最后还是沉默了。
歪了歪脑袋,长念问他:“那国公可愿放弃现在的身份职位,与我归隐山林?”
叶将白身上滚烫,呼吸都带着热气,半压着她,鼻尖蹭着她的脖颈,舒坦地哼哼两声。
长念不解:“这不挺好的,你气甚么?”
“病着才好呢。”他也躺下来,一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病着你便不会赶我走。”
说实话,那必定是信红提不信他啊,红提跟了她多年,一向忠心耿耿的,贰内心倒是千窍百门,叫人拿捏不准。
“主子。”
“我好久未曾这般抱你。”他道,“就像你好久未曾唤我将白。”
长念低声道:“父皇赐婚,婚期已经定下,就鄙人月初。”
“你想要甚么,我都拿来给你。”摩挲着她的唇瓣,他低声感喟,“别难堪我,念儿,别难堪我。”
“……”责怪地看她一眼,叶将白悄悄吻上她的鼻尖,没有答复。
他就一句话,面前这两人还自顾自地聊起来了?叶将白气不打一处来,扫了叶良一眼,叮咛良策带他去看大夫,然后自个儿下床,将柜子里的药箱拿出来,摆在长念面前。
“你听。”他说,“我心悦殿下,这做不得假。”
说着,恐怕他看不见似的,将叶良的胳膊扶着,举到他面前,脸上愤恚难平。
情话是好听的,听得人很高兴,但究竟是再不敢让人信赖了。
“您去行宫之事,统共几小我晓得?怎的就这么巧遇了刺?”
“如何?不喜好么?”叶将白瞥了瞥她,小声道,“鄙人见得京中女子大多喜好如许式。”
“可你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没事理还怪你。”
“我晓得。”叶将白垂眸,神采恹恹,“是女子我也不喜。”
说着,又拨弄两下:“只是鄙人技术有限,弄不得太都雅。”
天然是不肯的,他晓得答案,她也晓得。
长念倒是没睡着,等他熟睡以后,她起家,招来红提低声问:“有甚么动静吗?”
“怎会。”叶将白轻笑,“我恨不得与你生作一处,永久不离。”
“我不赶你。”长念闭眼,“国公会本身想走的。”
长念微恼地瞪他。
微微一顿,叶将白揽过她,让她贴耳在本身心口。
“国公!”她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将人拉住,一只手力道不敷,便两只手上去抱。
良策答:“叶良伤得重,死了几小我,殿下重伤。”
叶将白很对劲,选了半天的药瓶子,找到金创药,细细地给她洒在伤口上,又扯了白缎,轻柔地包好。白缎末端处,他想了想,笨手笨脚地给她系了个胡蝶结。
安排安妥了,叶将白才问:“人伤着了吗?”
清楚的跳动声透过衣料传进耳里,长念睫毛颤了颤,不作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