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
老鸨笑意僵了僵,抽着眼角朝下头的女人挥了挥手,不一会儿就换了两个小丫头上来。
不像赵长念,傻里傻气的,笑起来明丽极了,干清干净的,像一块上好的白玉。
“大人!”管家无措地站在背面,朝他指了指踢门的那位爷。
想想七皇子也是非常不幸,叶将白消了些怒意,身子也微微放松。
老鸨急得直擦汗,虽不认得叶将白,但看这气势和穿着也不敢小觑,见他半天不点人,便上前小声道:“公子,这些女人都是楼里最懂事的,您看看?”
叶将白抿唇:“太小的不要,挑十八九岁的,身子洁净,性子乖顺,不吵不闹,不媚不精。”
喉咙有些发干,叶将白端了茶来抿一口,暗骂本身荒唐。
风停云挑眉,瞧见来人就笑:“这是如何了,都这个时候了,竟另有闲心过来找我?”
青楼。
风停云坐在窗边,昂首看了看内里的玉轮,又转头瞧了瞧屋子里的莺莺燕燕和主位上的叶将白,感觉本身能够在做梦。
位高权重的辅国公,府里没妻没妾,最多挂着几个通房丫环,还不得他的宠。旁人都觉得他跟自个儿一起断了袖,但风停云很清楚,此民气里的策画很多,抱负很远,是不肯意为情爱用心的。
老鸨脸都绿了,想了一会儿,又换了几个小丫头出去,但这一回,几个丫头里还夹着两个小倌。
他甚么时候要过他了?这话听着如何这么……这么别扭呢?
“鄙人本觉得殿下能成事,已经筹算去替殿下邀功,现在倒是好,别说邀功,殿下还会扳连鄙人。”
“您把事情搞砸了。”
成果现在变成了他在帮七皇子挡灾。
人都送到面前了,那里来得及?叶将白一抬眼就瞧见中间阿谁小倌,唇红齿白的,正冲着他笑。
叶将白抬眼看了看,两个小丫头,都不是很都雅,端倪平平无奇,肌肤也不白。
嗯?
风停云一口茶喷在了屏风上。
本来么,这差事落在七皇子头上,他甚么也不消管,想护着的那位主子也逃过一劫。就算七皇子到时候与两位大人有甚么不镇静,他适时出面打个圆场也就罢了,还能在七皇子面前得个好。
叶将白横眉:“甚么不要你?”
京都繁华地,向来不夜城,可两个大男人,半夜半夜的能逛甚么?
叶将白竟然想找女人了!
像极了梦里那双情动的、抓着床单的手。
试个鬼!叶将白最悔恨的就是断袖!
长叹一口气,叶将白闭眼揉了揉眉心。
他皱眉,点头。
她实在很想说,在青楼来找洁净的,还要不媚不夺目的,是诚恳找茬吧?但看一眼叶将白的脸,老鸨没敢这么说,反而是更加殷勤地躬身。
本日?长念怔愣半晌,俄然想起点甚么,小脸更白:“我……阿谁……”
说来也是他本身不谨慎,红提来传话说出事了,他问也没多问就跟着过来,如果早晓得,他该不来的,叫这蠢货吃个亏长个记性,他也不消蹚浑水。现在再悔怨,到底是晚了。
夜色深沉,风停云在自个儿府上正筹算寝息呢,门就被人“哐”地踢开了。
赵长念慌得身子都在颤栗,偷偷抬眼看了看他,伸手就拉了拉他的衣袖:“是我的错误,您别活力,我改,千万别不要我……”
更可气的是,这七皇子脸红起来还都雅得紧,肌肤白里透粉,眼里粼粼泛光,粉嫩嫩的唇无措地抿着,叫人真想伸手去碰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