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叶将白还说太子定能明白兄弟手足之情,天子就更加愤怒。
似是不忍心再说下去,他长叹了一口气。
断袖都是如许不忠不贞的?
“锁秋宫宫女说,并未瞥见刺客。”叶将白道,“那七殿下身上的伤,到底是那个所为?”
但是很遗憾,这两件事偏巧在他打算以外产生了,又是无益于他的,那么就只能算他们不利了。
叶将白嫌弃地捻掉她衣衿上沾着的碎屑,道:“太子殿下运气不好。”
“朕有些头疼。”龙座上的帝王扭头看向叶将白,“爱卿来审吧。”
叶将白微微点头:“陛下自有圣断。”
中间跪着的张德抖了抖,内心暗骂这辅国公真是敢编,七殿下要真受那么重的伤,太医还敢站着说话呢?
这一愣,在叶将白眼里看来就是否定了,本也就是一句打趣话,但瞥见她这反应,叶将白俄然感觉有点不爽。
如何能够是偶合呢?深宫当中,多的是看不见的血腥殛毙,谁生谁死,都在人算计当中。
“统领且讲。”
崇阳门是个好处所,能去顶那儿的统领差事,即是升迁。林茂微喜,施礼退下之际,感激地看了叶将白一眼。
张德脸上的肌肉抽了抽:“臣不知何罪。”
“多谢国公。”长念可打动了,“您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了!”
张德苦笑,宫里统领都是要看功劳的,有建功的机遇,谁会舍得让给别人啊?但这话不能在御前说,他只能叩首:“是卑职胡涂。”
等其他人都退下了,天子才幽幽开口:“爱卿,你感觉念儿遭此祸事,是偶合吗?”
“你身为崇阳门统领,玩忽职守,使得中宫宫女丧命,此为罪一;未得令而擅离职守,此罪二;任由刺客横行宫中,未能护得七殿下安危,此罪三。”叶将白拧眉,“三罪并罚,当斩。”
“张统领另有话说吗?”帝王撑着额头沉默了半晌,不晓得想了些甚么,俄然沉声开口。
念儿长年不争不抢,也就比来搅合到了典狱史被刺一案里,就接二连三地被太子难堪。之前打些板子,他还当太子只是一时率性,但这闹得在深宫当中要杀人了,把他这个父皇往那里放?!
“你自上任以来,无功不说,还犯下这么多错误。以何来要朕恕罪?”天子拍了拍扶手,“来人,收了他的绶带佩剑,先关进大牢。”
“卑职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