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将白拢了狐毛披风,一张脸冷冷僻清的,半阖了眼抬着下巴看向前面蹦蹦跳跳地往府里走的人:“她。”
一听这话,叶将白笑出了声:“谁?七殿下?”
“能有甚么特别?”叶将白冷哼,“不饿着不冷着就行了。”
“嗯?”
她也没别的苛求,能在他的大刀之下保住命,再能蹭吃蹭喝点儿,就很满足了。
“咦,国公您热吗?”见他脸上泛红,长念非常体贴肠伸出小手当扇子,殷勤地给他扇风。
风停云叹了口气:“也是啊,好端端的一个少年郎,如何就眼瞎看上你了呢?”
拧了拧眉,叶将白哼声道:“还会欲擒故纵,真是小瞧了。”
“你不猎奇,若兰到底是如何死的吗?”风停云坐在茶榻上,饮一口热茶,轻呼了一口气,“听刑部的人说,杀人之人伎俩非常洁净利落。”
因为争辩剑好还是玉好,当时京中女子还分红了两派,一派“保剑”,一派“护玉”,闹得沸沸扬扬,不成开交,就算身在深宫,赵长念也是经常耳闻。
不过,典狱史究竟是谁杀的呢?这个题目到现在,仿佛都没人体贴了。
风停云睨着他,连连点头:“你之前可不是会这般粗心的人,莫不是真如传言所说,为男色所迷了?”
发觉到今儿自家主子火气大,管事一个激灵,立马想辞职。
“你先前就与七皇子靠近,比来更是直接把人接到了府上来住,外头的传闻能好听吗?”风停云唏嘘,“之前唐太师不还属意你做半子快婿?眼下他也没设法了,世人猜想天然更甚。”
若兰的死只是此次大风波里的一个小浪头,打翻了张德,汲引了林茂,是对他无益的。至于她是如何死的,叶将白一点也不体贴。
以叶将白这古怪的性子,真有这类设法也不奇特。长念坐去软榻上,摸了摸上头铺着的兔毛,满足地叹了口气。
“不成能吗?”风停云也笑,“她身子骨看起来弱,可万一会武呢?万一她是在扮猪吃老虎,你岂不是要在暗沟里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