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缪点头,沉声道:“五皇子有此了局,是皇后与太子的功绩,辅国公最多不过是落井下石。他一介文臣,哪能撼动皇室?”
“主子。”良策谨慎翼翼地问,“天气晚了,要派人去接殿下返来吗?”
长念惶恐,很想与他解释,何如三哥压根不听,带着人就走了。
长念握紧,缩回了手。
每天早晨的梦里瞥见这张清秀不幸的脸时,叶将白都在内心这么骂,但骂归骂,他还是会走畴昔,想把人抓住。
北堂缪别开首道:“总会过来的。”
叶良很猎奇:“殿下既然还惦记国公,做甚么不归去看看他?”
长念看出了他的难堪,想了想,道:“我亲身归去一趟比较有效。”
想了想,长念在回北堂府的路上,特地转了个头,去京都最驰名的悬壶堂里,求了一瓶子药,偷偷揣在怀里。第二日再瞥见叶良,就塞给了他。
听得不耐烦,叶将白低斥:“闭嘴。”
大年初七,北堂缪将七殿下带去了巡卫营,虽无圣上明示,但有他这个统领做主,赵长念还是很顺利地就接过了副都护的衣裳令牌。
大年刚过,氛围里有各家的腊肉腊肠味儿,马车过处,炊烟不竭,固然喧闹,但倒是让人感觉暖和。
北堂缪眉心微皱,也没多说甚么,与她避嫌,前后出宫,又在宫外汇合,一起回北堂府。
五皇子面壁期间擅自出门,与太子复兴抵触,导致太子摔下台阶,摔断了左手。群臣纷繁上奏,指责五皇子,帝王亦是大怒,贬了其养母贵妃为良妃,又要将五皇子远派去昆仑。
“之前闹得不镇静,那也是老太爷一时气话,您总不能真不回老宅。”
没错,他与她,真的就只是外人罢了。
回到国公府,里头各处都冷冷僻清的,除了下人,再没别的了。叶将白单独坐在屋里,接了两叠文书,一一批复措置安妥,又让良策去处事,给三皇子那边送了年礼。
长念问:“他是不是不舒畅也不肯看大夫?”
良妃跪在御书房前的雪地里哭了半个时候,帝王心软,暂缓五皇子远派。但是叶将白又入宫,说巴山有叛贼,官心不稳,需求龙气弹压。
长念很感慨:“辅国公是不是能等闲主宰我们这些皇子的运气?”
纷繁扬扬的银票洒落下来,良策感慨地想,他家主子是真的很有钱,也是真的很率性。
“那就去买!”拂袖起家,叶将白扯开中间的抽屉就甩了一叠银票出来。
成果他说不要就不要了。
醒来展开眼,叶将白恶狠狠地叮咛良策:“午膳煮螃蟹,八条腿的全给我煮了!”
五皇子家世显赫,一向是浩繁皇子当中除太子以外最有底气的一个,长念每次见他,他都高高地仰着头,孤傲又崇高。
但是,眼瞧着玉也要脱手了,他勾着绳带,又扯了返来。
统统事情都忙完了,便盯着屋子里的屏风发楞。
长念谨慎翼翼地问他:“国公还在生我的气吗?”
不过没干系,叶将白想,统统想站到最高点的人,都是孤傲的,他就不该尝到有人伴随是甚么滋味儿。
前头的叶将白步子迈大,越走越快,转眼就没了影子。她收回目光,低声道:“走吧。”
不巧的是,这日三皇子恰好也在,与她打了个照面,皮笑肉不笑隧道:“七弟的本领,真是超出愚兄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