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女比七皇子聪明多了,立马扯了扯她的衣袖。
长念耷拉了脑袋,撇撇嘴,沙哑着嗓子朝天子施礼:“那儿臣就先辞职了。”
一个双膝跪地,疼得人龇牙咧嘴的,长念倒吸了两口冷气,才撑着地磕下头去。
这那里还叫心机纯真啊,清楚就是不要命似的蠢,如果他真的动了杀心,此人现在已经赴鬼域了,还一点发觉都没有。
不成!
叶将白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暗骂一句傻子。
别的皇子都已经获恩赏行拱手礼了,就七皇子还要叩首,可她偏生一点不感觉委曲,反而磕得很干脆,要不是地上有毯子,怕是要磕出响来。
宫人一愣,似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不过半晌以后还是利索地答:“七皇子鲜少呈现于人前,动静未几,不过有几位打仗过他的大人说,殿下心机纯真,易轻信于人。”
叶将白应了一声,特长帕将长念身上残存的药粉擦洁净,顺手替她放下衣袍,想了想,侧头问了一句:“你们谁重视过这位七皇子?”
话出口,他就悔怨了。
轻哂一声,叶将白摆摆手:“不消管他了,做事去吧。”
“国公,太医已经在往这边来了。”宫人隔着纱帘在外头低声回禀。
长念听着,可不感觉叶将白是在帮她说话,还觉得是在指责她呢,小脸一垮,张嘴就想替本身辩白。
屁股疼得已经有些麻痹,长念眼睛却亮亮的,任由宫人架着她,脚尖儿用力蹭地,缓慢地蹭去茶榻前头。
“去歇着吧。”天子摆手,也没多看她。
叶将白斜眼瞧着,就见七殿下跟俄然没了力量一样,整小我都焉了,被人架进阁房趴去床上,裹成小小的一团。
叶将白微眯了眼,她神采已经这么丢脸了,身子也抖得跟筛糠似的,申明他的药效很好,足以让天子起点儿怜悯之心。可她强撑着说没事是甚么意义?拆他台呢?
“是。”宫人施礼退下。
可他就是半点也欢畅不起来,还感觉有点暴躁。
好不轻易父皇来她这儿坐坐,她想多看两眼不成吗?
叶将白起家在中间站着,余光瞥她一眼,抿了抿唇。
“身子不舒畅就别跪着了,起来吧。”
“我没事!”一听要让她走,长念立马点头。
他扭头,看了红提一眼。
叶将白眉心跳了跳,晓得这傻子想干甚么,赶紧赶在她之前开口道:“殿下伤重,还是先去歇着吧。”
“儿臣给父皇存候!”
一声嗟叹溢出了唇齿,四肢也俄然有了知觉。长念动了脱手指,模糊闻声中间有人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