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飞溅,溅上了沐疏芳的脸。她有点怔愣,伸手抹了一把,瞥见指尖上的红色,缓缓扭头看了看中间。
天都黑了,再不带返来,他非打断沐疏芳的腿!
长念抬眼,眉心一皱,伸手缓慢地在袖子里一掏,捏到东西,狠狠地就砸上了那人的脑门。
嗯,流血了。
“我……”
“是。”保护坐上车辕,想了想,又道,“国公的意义,是让我们把您也先送回定国公府。”
“我让你们退,没让你们直接不护着了!”叶将白大怒,一甩袖子就往外走,步子极大,转眼就没了影子。
赵长念捏着半块断玉,眼神非常沉着沉着,玉上有血,汇成一滴,“啪嗒”一声落在车里。
她……来月事了!
良策沉默。
“主子。”良策终究松了口气,进屋禀告,“他们返来了。”
嗯?身下也跟着一热??
“啊!”一声惨叫,壮汉猛地推开沐疏芳,直接滚落了出去。
“不必多言!”沐疏芳道,“您是皇子,遇见伤害,先护您是应当的!”
“殿下!”外头响起了打斗声,方才不知去哪儿了的保护这会儿才姗姗呈现,拱手在车外道,“内里不平安,卑职奉国公之命,送殿下回府。”
沐疏芳伸手就捂住她的嘴,朝她眨眨眼,半哄半胁隧道:“听话。”
沐疏芳挣扎了两下,不但没能摆脱,反而被他扯得往前一扑,心一横,顺势就用手肘狠狠地砸在那人的头上。壮汉吃痛,骂骂咧咧地举起了手。
怂了脑袋,保护不敢再多言,驾车就往前跑。
“嗯?”侧头看他一眼,叶将白没好气隧道,“另有甚么事?”
沐疏芳满心担忧,见长念不肯说话,掀了车帘就斥:“吵甚么?你们护驾来迟,归去十足要挨罚的,赶着归去受刑么?”
沐疏芳这一颗钢铁般的心啊,刹时就化了!
沐疏芳没再多说,只拿了帕子给她擦汗,眼里兴味盎然。
“哈哈哈!”沐疏芳喜好极了她这害臊的模样,又是一口亲在她的额头上。
反应过来良策说了甚么,叶将白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如何回事!”
嗷地一声扑上去,沐疏芳也不管甚么伤害不伤害的了,抱着长念吧唧就是一口,亲在她的脸颊上。
“但是……”
沐疏芳低头就抱住他的腰身,大喊:“殿下快走!”
他们乘的是国公府的马车,刚穿过闹市,进了一条偏僻的巷子,外头就有不太平常的响动声。
“没……也不是甚么大事了。”良策看他一眼,小声道,“就是方才遇见些贼寇,殿下仿佛受了伤,也没多严峻,就听闻是流血了。”
如何会有这么敬爱的小傻子呀?还要庇护她!
小面庞一红,长念张大嘴,先前的气势消逝了个洁净,结结巴巴隧道:“你……这……我……”
“我想说……”她咬唇,小声道,“我是习过武的,真有伤害,也该我来庇护你,毕竟我……”
浑身生硬,赵长念坐在垫子上不敢转动,沉默了好久,才道:“没……没事。”
“驾车!”沐疏芳叮咛,“返国公府,请大夫来。”
“可……”
男人粗心,她尚可对付,但对上沐疏芳如许七窍小巧的女人,她有点惊骇。
“没见殿下受伤了?殿下为救我受的伤,我还能放心回家?”沐疏芳横眉,“少废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