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晓得他错了,当年孝慈皇后冒死替他挡了那一剑,她求本身,将那碗药赐给林璇,不是没有过挣扎,那是他本身的孩子,如何能不心疼,可孝慈皇后是他的嫡妻,她就求了本身这么一件事,她说陛下看似薄情,实则是重情之人,只是那心机从未用在她身上。
程文佑道:“安姑姑,我不走,母后不归去,我也不归去了,我要在这里陪着母后。”
那边有个小女人叫了她一声,她转头对着林璇说了一句,便欢畅的跑开了。
她经心的教诲他,教他说话,教他走路,他第一句叫的是娘,第一次本身走路,走两步就吓得扑到本身的怀里,他坐在一旁磕磕巴巴的读着孝经。
这慈安寺本来不是皇家寺庙,因住了当朝的皇后娘娘,仿佛成了百姓口中最灵的寺庙,皇后娘娘住的处所不成随便走动,其他处所却没有被封掉,寺内里有一颗姻缘树,世人都道这棵姻缘树最准,当初陛下与皇后就是在此相遇的。
站在窗前的林璇内心一紧,想要跑出去将那孩子抱在怀里,像他小时候一样,唱歌哄他,可终归只是伸伸手,又缩了归去。
林璇扶着安荷的手归去,这慈安寺原是她用计勾引程竑的处所,她达成了目标,因为程竑,她摆脱了忠毅侯府,是她本身贪婪不敷,想要的更多。
她翻看他送过来的经文,工致的笔迹,有些稚嫩,偶尔还能瞥见一个字的开端处晕染上墨水,她都能设想他坐在案桌前,手里拿着笔,忍不住打打盹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