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槿喝了茶,将杯盏递给双柳问甚么时候了,双柳接过杯盏放到一旁的小几上,低头道:“到用午膳的时候了,女人可要用膳?”
“立秋如何了?”
双柳听了她的话,作势要打她,对着崔槿说:“女人快管管这丫头吧,这都反了天了。”
她这么一说崔槿倒真感觉饿了,睡了这么一觉倒像是劳作了一天似的,可见这睡觉也不安宁,倒感觉越睡越累似的,崔槿摸着脖子同双柳说了,双柳笑着回道:“那是女人前些日子都起的太早了,这颓废都积存到一起,这一蓦地一睡可不是越睡越累吗?”
吃了午餐后内里淅淅沥沥的下着细雨,紫巧呀了一声,走到窗户便看着内里道:“下雨了。”
这一屋子的主仆竟是没有一个不幸细雨糟了罪的,细雨在笼子里蹦跶了两下,昂首四十五度瞻仰上方,一副傲视世人的模样,就更加欠扁了。
双柳接道:“首要也是茶好,女人爱喝,如果不好,又有谁去买啊。”
崔栀吸着鼻子嘟囔:“那我也不想啊,我难受嘛,节制不住。”
紫巧被卖的时候,卖力到她们那边收人的婆子一去,百口就开端哭了起来,那婆子说被卖了可比留在家里纳福,当时还感觉她在哄人,哪有被卖了还纳福的,现在看来那婆子说的一点都没错,在这侯府里做事,每个月领月钱还能补助家用,是要比在家里少享福,只是不能同家人在一起,也见不着甚么面,月钱都是托同亲的人给家里递归去的,凡是家里还能吃上饭的,也不会就这么把闺女给卖了啊。
“这不是女人您之前说过的吗?”双柳弯着腰将崔槿爱吃的几样菜摆在她面前,将筷子递给她,崔槿接过筷子道:“我说过这话吗?”
小孩子热的哇哇大哭,有的妇人要下地,家里没有人带孩子,就把孩子带到地步里丢到地头去,孩子热哭了就拿个大盆子到水池里打满水将小孩子放在内里,可那水没一会又被太阳晒的滚烫,小孩子又会被热哭,哪像侯府这里热一点就冰盆子不竭,就如许流了一点汗就要沐浴换衣,那农夫啊,热狠了在地步里骂娘,昂首看一眼太阳,抹把汗,还要持续埋头干,归去的时候路过水池子就直接在内里洗一洗了,归去吃完饭,倒头就睡了,哪有那么多讲究。
这话就是说崔槿为了睡觉找借口了,崔槿笑着对紫巧道:“你这丫头竟然敢打趣我,谨慎我像罚细雨那样罚你。”
双柳不解道:“下雨了你这么高兴,之前下雨也没见你这么高兴啊?”
就像徐氏说的,女儿家老是要多宠一些,不像儿子,到那里都是占便宜的,这女儿家出嫁了,遇见个不好的夫君,妯娌,婆婆,小姑子,随便哪一个都够享福的了。
屋内张氏不断的拍着崔桐的背,从丫环手中接过帕子给崔桐擦眼泪,看着也在不断抽泣的崔栀,不免有些头疼,对着崔槿道:“阿槿,不如你先把阿栀带归去玩,他日再过来看阿桐。”
崔栀从鼻腔里嗯了一声出来,崔槿这脑筋也有点乱了,心道这女人家嫁人不嫁人的倒真是费事,昨日还在为昭王说的事烦心呢,本日又出了崔桐这事,更加让她对这事不喜了,如果能不嫁人就好了,这长宁侯府的日子多舒坦啊,嫁人了甚么烦苦衷都出来了,只是想想也感觉不成能,徐氏就是再疼她,也不成能由着她不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