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青衣道人神采更是丢脸,鼻里哼声道:“自甘出错!”再不拿正眼瞧两人,只是催动葫芦,不住喷吐白烟,将两人团团围住。
李湮说:“王天然就是令尊了,就是我们的……”
如真内心一凛,这葫芦如果又回到原主手上,本身两人本日要脱身可就不易了,她返身冲回,抢在一平道人前头捡起了葫芦。只觉那葫芦公然轻如无物,一拎就起。
一平道人眼睛不可,行动慢了半拍,见宝贝已在仇敌手上,气愤若狂,一鞭当头劈来,如真胭脂泪剑随心转,一挡之下,一平钢鞭脱手。
讲事理讲不通,只妙部下见真章了,如真感觉此人涓滴不通情面油滑,修为也不咋滴,身怀重宝,前程堪忧,还不如便宜一下她呢。
现在一平道人目不能视,恰是脱身的好机会,如真一扯李湮,正要拉他分开,俄然见到一平脚步一个踉跄,踢着了地上的鬼葫芦。
俄然头顶有人冷声道:“有客来访,怎没人一尽地主之谊?”只见白影一闪,师夜冷着脸从云端降下,虚踩在江面上,抱臂瞧着两人,唇角微翘,一副嘲弄的神采。
一语未毕,他像根木头一样噗通一声栽入水中,就此一动不动敏捷沉下,血流如注,刹时染红了大片江面。
如果在此逗留太久,反而会惹人重视,孤负了师夜的一番情意。
如真听到这“一平”的道号,内心一凛,只因此人在修真江湖真是的大大的驰名,他脾气又臭又硬,自命刚正不阿,只要认准了的事理,哪怕是以死相挟,他也是宁死不平。
师夜瞪了她拉着李湮的手一眼,甩开她手,一头扎进江里去了。
想不到竟然惹到了这死硬派,如真刹时有点悔怨,难怪鬼葫芦这等重宝会拿在一个金丹真人手里,还没有被人抢走,是有启事的。
她心生退意,趁着白雾弥散,想脱出战局,不想一平道人道如烈火,见她想退,连续数鞭,连挥带扫,暴风骤雨般向她砸来。
李湮认出方才就是被他踢了一脚,仇敌见面分外眼红,挽着袖子就想上。
李湮看得神采发白,咋舌道:“这位真人真是残暴,既然人都死了,何必作践尸身。”他缩了缩脖子,决定不跟这个狠人计算被踹一事。
不想那青衣道人俄然从背后抽出一根九节钢鞭,呼呼挥动起来,肝火冲冲的道:“那里来的鼠辈,竟敢觊觎我的宝贝,看我一平打得你归西!”
恰好他这半生运气还算不错,没有真正获咎手辣的狠人,厥后被七联盟招揽,成为七联盟的护法长老,实在就是借助他的名誉,试图打响七联盟法律公道的形象。
李湮见到如真且战且退,还觉得她吃了亏,伸手一招,招来一道水箭就朝一平道人脸上射来。
当下她悄悄一顿脚,元婴真人的威压刹时开释出来,道人绝没想到这看上去边幅极美的女修竟然是元婴真人,他还觉得是这只金丹妖物的炉鼎呢,未及防备之下,手里一颤,鬼葫芦竟然脱手掉到地上。
他却不管不顾,没了钢鞭,就空着双手状如疯狗般扑了过来,如真无可何如伸手一推,就在这时,左手掌心俄然无声无息的伸出了一截灵刃。
他口里喘着粗气,方才的怒骂声变成嗥叫声,那声音凄厉非常,听得人毛骨悚然。
那道人方才两人逗留的半空,凝目一望,俄然面色大变,只见半江水都成了红色,更有一缕连着头皮的发丝,绕着一根桃木簪漂在江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