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噎了一下,他固然跟玉枫干系很好,但是向来没进过他房间。玉枫有怪癖,不喜好任何人进他的房。
如真又蹲下来伸手摸他的肚子,银蛇大怒,低头作势要咬她。如真摇点头叹道:“都要当爹的人了,怎还这么大的火气!”
如真问道:“这么说,你是常常跑到他房里的啰。”
他用剑尖指着小师弟的咽喉,手一向在颤抖,只恨本身还是下不了手替玉枫报仇。
他晓得这链子玉枫宝贝非常,等闲不示人前,便是他跟玉枫友情好,也仅仅见过三两次,不想这银蛇竟也套了根同款的。
他想了想,活力道:“你也没进过他房间,那边得知这是他养的……”
如真一听这个名字,心头一亮,顿时明白了统统。
如真走畴昔蹲下,摸了摸那圆滚滚的肚子,似看到那银鳞下的蛇皮像烘的熟了,透出一层粉红来。
那蛇气呼呼的道:“还不是你一下子就把我塞进床底,我出不去……”
目光一转,从地上捡起一张纸片,“嗯,这是甚么?”
如真又好气又好笑,摇了点头,“看你这模样,怕也有千年道行了吧,怎地这般沉不住气……”
“青峰,我仿佛方才看到一人御剑飞去,那人仿佛是玉枫。”
银蛇听了这话,飞普通拔出头来,正见如甄手里拿着薄如蝉翼的一张纸片挥了两挥,他那死党金龟子的话便清清楚楚的传了出来。
“这……这不是……”青峰想说这不是很较着的事么,玉枫不见了,这银蛇体内肿了一块。固然说那肿块没有玉枫那么大,但不能是咬碎了再吞的么,想到这里,他目眦尽裂,青韭化作一道青影,直取地上银蛇。
如真这才恍然,她刚才一气之下,把他塞进床底,这床平时必然有他本身下的禁制。谁知他竟然力竭,连本身下的禁制都破不了,本身把本身反锁在房里。
“谁说你师弟让它吞了?”如真冷不丁道。
却听那塞在床底下的蛇头闷闷道:“六年九个月了。”竟是玉枫的声音。
银蛇咯吱咯吱一阵磨牙,却不出声。
“她死前是念着你名字的,一面想着你,一面又不让你见她最后一面,凡人的心机我真是不懂。
如真一怔:“不是还不到七年么,这时如何回事,莫非是早产?我说,你也太不谨慎了,竟然筹算就在这里……”
但这联命锁是报安然所用,给一条蛇有个毛用,还不如给他青峰呢。
“你要甚么时候得空,就来伏牛村前面那座白花山,给她烧点纸钱吧,我给她立了块碑的,落款空着,留着你来。”
如真点头道:“我不能让你杀了它,因为它是玉枫……”她顿了一下,“……的宠物。”
“……”青峰怒道:“我向来不知他养了这么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