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宁闻言,不由得热血上涌,慷慨激昂地拱手道:“龙将军再出边塞,杨某定当景从!万望将军不弃!”
杨家宁和龙尽虏并排打马走在回大兴堡的路上,两人的表情都非常舒爽。
这日申时,杨家宁调集了大兴堡统统的军户军士,将跟从登州军出去打草谷的筹算和世人说了一遍。
想这些大明边军,多少人戍边十数年,日日北望草原,却不能踏入中原草场故地一步,这是何其哀思的一件事?
寇可往,我亦可往!何其豪放的宣誓?
“好兄弟!干杯!”龙尽虏举起酒碗,带头将手中的血酒喝下了肚。
“嘿嘿,杨大哥这话说得对。这些文官就是一帮子怂货!”龙尽虏拥戴道。
“大人,俺跟你去!”,俄然,一个胆小的楞头青打动地喊了一句。
王大人曾经和他说过,我们汉人都是轩辕子孙、昊天选民,只要有强势人物带领,便能够成为横扫天下的雄师!
两刻多钟后,汉勇军五百多人总算完成了滴血盟誓的行动,每人分到了一碗腥红的老酒。
初度看到这类景象时,杨家宁还是一个刚袭了父职的千总。他也曾热血沸腾,想要动员部下的兄弟冲出堡去和鞑子冒死。
当晚,杨家宁单独一小我喝了很多酒。他一会儿大声呼嚎泪流满面,一会儿慷慨悲歌挥剑狂舞……
“对了,杨大哥!你们久在边塞,想来对这塞外周边几百里的蒙虏环境都了如指掌吧?你们出去打过几次草谷?”固然晓得大明的边军底子不敢出塞,龙尽虏还是忍不住想问个究竟。
“大人,我们没有任何号令就跟着登州军去杀鞑子抢东西,会不会被下属和朝廷治擅启边患之罪啊?”有诚恳守规的人问道。
杨家宁端起酒碗,站到了行列前面。他脸上带着挂着冲动的泪滴,大声喊道:“弟兄们!我们戊边几十年了,少的人也有十多年了。但是我们一向在当孙子,眼睁睁地看着鞑子杀我们大明的人、抢我们汉家的女子财物!明天,我们要和登州军的兄弟一起去报仇了!”
“俺跟大人去,杀蒙虏抢牛羊!”、“登州军能去,俺也能去!”、“去!老子早就想去了!”……
在大兴堡戍边多少年了,他第一次感觉本身活得有了人样。
多少年来,他亲眼看到蒙虏在大兴堡下来来去去,从大明境内抢走无数的财物、牲口和人丁。
“这个事情,你们就不消担忧了。我们现在都是登州军的人,只需服从忠贞伯的号令便可。归正老子跟你们说,今后这好日子来了!哈哈哈!”
“换不了!说不定还会担上一个擅启边患的罪名。朝廷的文官全都是些没卵子的怂货!这赏银不要也罢!”杨家宁愤激地说道。
一个娇美的汉家少女被绑在马背之上,她一边抽泣着,一边大声呼救:“官军救我!官军救我!”
龙尽虏打马从汉勇军的行列走了个来回,他一一打量着这些或满怀希翼、或冲动不安的旧大兴堡兵士,心中感慨不已。
“哼,你个没出息的东西!骚鞑子你也看得上?放心吧,只要跟着登州军出了塞,甚么牛羊女子、肉干马匹,那都能应有尽有!”杨家宁不负任务地吹起了牛皮。
“炎黄血脉,浩大六合!我以我血,血荐轩辕!某发誓,此生跟随忠贞伯王大人,永无贰心、至死不休!”五百多人跟着杨家宁联盟血誓,声震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