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水廷一看景象不对,也顾不得高低尊卑有别,拽着王洛宾的衣袖便要今后门逃窜。
胶州兵变起时,这胶州知州王洛宾还正搂着新纳的小妾睡觉呢。
这时,二狗子带着去堵后门的一队,也在李仁军的一个小队策应下赶了过来。
“我现在给你们每人一把短刀!将这狗官的家人全杀了,你们就是我闻香教的人了,不但能够活命,还能够分得这狗官家的银两。”张二对着王家的十多个家仆下人叮咛道。
“不脱手杀狗官家人者,便不是我闻香教的兄弟姐妹!我数五声,五声过后,不脱手的人,全数给我杀了!就象这个仆人管事一样的了局!”李仁军说完后,又对着倒在血泊中的仆人管事猛刺了两枪。
李仁军顺手抓过一条毛巾勒在王洛宾的脖子上,手中一边用力,一边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莱州参将王大人,让某给你带一个话:大争之世,千万不要看不起武夫!这粗痞的武夫,半晌工夫便能够让你百口死光光!”
“大人,是真的造反了!快跑吧!”老管家钱水廷急得满头大汗地催促道。
这大明的官员,为官一地时,是不成以带家眷上任的。
毕竟很多人之前能够连鸡都没有杀过,现在却要被逼着杀人,说不是一个艰巨的事,那必定是假的。
这些家仆下人吓得神采惨白,战战兢兢地都拿起了匕首。有些人眼中放出凶光,有些人则闭着眼不敢看,但都纷繁向一旁绑着的王家人冲去,一通乱砍乱杀。
看着李仁军带着四十多人冲了出来后,二狗子当即对身后的兄弟号令道:“快!跟我到后门去!这知州衙门的人,一个也不准放过!”
未曾想的是,现在却赶上了这闻香教反叛,百口长幼一个也没有跑掉。
李仁军一看这个场景,也不肯多造殛毙,便将世人押到院中跪在一起。
听着内里乱哄哄的喊叫后,他火冒三丈地骂道:“钱水廷这个老王八到那里去了?他是如何给老子当的这个管家?”
“你这狗才!大朝晨的乱嚷嚷个啥?”王洛宾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披上一件丝绸长衫后,翻开房门就开骂。
这王洛宾就是一个如许的怪胎,他是青州府诸城人,故乡离着这胶州不远。加上他又是一个孝子,以是便将家里的父母妻儿都接了过来。也算是百口团聚,其乐融融吧。
这支近三米的长枪带着呼呼的风声追去,轰的一下钻进了这个衙役头子的后背。锋利的枪头带着鲜血从他的前胸钻了出来,直接就将他刺死在地。
这闻香教在胶州活动,他也是晓得的。在他这个知州大人眼里,不过就是有些刁民假借神佛骗些蠢夫愚妇的银钱罢了。如果说他们如许的乌合之众会造反,他但是不信的。
李仁军带着的前队,已经冲进了衙门后院,并且恰都雅到了正要逃窜的主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