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王便道:“你们既然如此对峙,本王也不勉强,替我感谢你们杜大人,今后勤王府定会设席接待,以示谢意。”
一只纤细乌黑的手伸了出来,握住勤王的手,紧接着传来清冷却温和的声音:“王爷,我没事。”
“杜大人那么忙,这类小事还是别烦他了。再说,那但是侧妃,没看到勤王痴迷着这位侧妃吗?万一打翻了醋坛子,给我们杜大人使难如何办?再说,杜大人但是有家室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但是皇贵妃娘娘不让世子靠近侧妃……”
“那现在如何这么短了?”
阿茵含泪看着他,就像当初他在江南看到她那样,落寞,孤寂,却又无所害怕。
这便是回应了,想来这位侧妃倨傲,不如何爱理睬人。
阿茵是个有故事的人,跟那些大师闺秀毫不一样,她的心很宽广,她的情,却至真至纯,至死不渝。
“小少爷正在寻爹爹娘亲呢。”朱氏笑道。
勤王便是当初的五皇子夏侯靳, 固然他与夏侯乾政见分歧, 又是夏侯乾争夺帝位最大的威胁, 但是夏侯乾大婚, 他身为皇兄, 还是要来参宴的。
杜怀胤确认过身份后,便叫部属带队过来,护送这位侧妃回府。此时仪仗队已经畴昔,长街还未解封,杜怀胤便亲身骑马在前带路。
说着,便分开了。
阿茵却只是看着儿子的小脸,眼中泪意未干。
*
少爷。
“阿茵,你想走?不可,你那里也不准去!”夏侯靳顿时严峻起来,一把抓住阿茵的手。阿茵几番抽不出,两人各自对峙,那手腕却垂垂的红了。很久,夏侯靳才放了手,叹了口气道:“这件事还需求渐渐来,我如果现在放弃,本日送你返来的杜大人就成了朝廷的专政,他娶了柳大学士的嫡蜜斯,又和九弟结了亲,如虎添翼,这对支撑我的朝廷重臣来讲,是大患……”
“胤哥儿嫌太女相,本身拿剪刀给剪了,要不然,现在可跟他mm的睫毛普通长呢。”朱氏提及这段旧事,就乐得不成开交,连柳氏也忍俊不由。
夏侯靳被吵得头疼,笑骂了一句“臭小子”:“也不知像谁,这么调皮!”
侧妃还是点头。丫环没法,只得抽身出去奉告给了勤王,勤王摆布踱步,眉头紧拧:“阿茵定是为了本日走丢活力,只是她不说罢了,你们快给我想个别例,让她欢畅起来才好!”
侧妃换过家常衣裳,坐在亭子里专设的软塌上,看着湖水发楞,一旁为她砰茶的丫环见状,便笑道:“侧妃心中沉闷,不如叫园子里的小女孩们唱戏来听,上一次的西厢记,您不是爱听吗?”见侧妃点头,又发起道:“再不然,去耍耍剑?王爷新近得了一柄好剑,正要捧给您看,要让您欢畅欢畅呢。”
柳氏红了脸:“二叔母还在呢。”
“赏!重赏!”勤王连声承诺,出去时,只见杜怀胤已经不在了,应是看着无事,又急着赶归去,只留下两个侍卫听候差使。
这就是个烫手山芋,如果把人安然送归去也就罢了,如果蹭了伤了惊着了,那可就不得了了,不但得不到好,勤王还指不定会迁怒于人,谁能接受的了。
勤王的母妃,丽贵妃向来不大待见这个侧妃,嫌她无父无母,身份不明,还粉碎了她和杜府联婚的大局,可谓妖孽。又怕她会影响世子的皇家血缘,因此世子出世不久后,就被丽妃养在宫里,就连勤王也很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