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被鞠问的这几天,常氏没有去见她,乃至连画壁也没有去。抱琴受刑,身子骨又吃不住,便将画壁招了出来,可画壁去了一趟,指责抱琴无耻,为了活命竟然谗谄她,一不做二不休,将抱琴平日偷喝好茶,给三女人下绊子的事也揭露了出来。
“女人,风凉,进屋吧。”
“劳您操心,夜凉,我早已备下茶点,请各位大娘们吃了热茶再走。”
立即有人拿绳索捆了抱琴。
抱琴当然拔尖,如若冥顽不灵,像宿世那样对她不忠,她倒真的不成惜。
林家的既然得了人,便道:“三女人,既已找到首恶,我就带归去好好鞠问,有成果会派人来回。”
她们是一起长大的啊!
“人赃俱获,你还敢抵赖!堵住她的嘴!”林家的怒喝一声,容不得她出声,那些媳妇公然拿了布,一把堵住抱琴的嘴。
趁着人吃茶,福妈妈支走画壁和慎儿去服侍。
她公然没有猜错。
杜月芷来了。
要晓得,抱琴固然再暴虐,也从未想过告密画壁,乃至还帮她把罪证毁尸灭迹!
杜月芷走到抱琴面前,青萝早已端了椅子过来,杜月芷坐下,见抱琴歪在地上,面如死灰,一副沉浸在震惊中还没回神的模样。杜月芷抿了抿唇,伸出两根手指,倔强地托起抱琴的下巴:“抱琴。”
暗淡的牢房里,抱琴披头披发,浑身血污,坐在湿臭的稻草里,形销骨立,哪有当日初见时那般安闲和顺,一身华服的模样。
“你此番被带走,必遭酷刑鞭挞,存亡只能听天由命。你可愿和我打个赌?”
“你大可不必一副要跟我冒死的模样,实话奉告你,我早晓得药里有毒,可我还是一口口喝了。只因为我想获得你。这个院子里耳目浩繁,未几你一个,很多你一个,可你恰好是个拔尖的。我如果要撤除这些耳目,必然连你也不放过,但我实在舍不得。我身边,太缺人了。你是见过我的手腕的,你能够挑选常氏,也能够挑选我,我不逼你。当然如果你挑选的不是我,我会比其别人更早,杀了你。”
“这……”
多年的姐妹之情,在抱琴看不到的时候,早已悄悄变质。一个如此优良,遭到重用,另一个却如此平淡,充当副角,长年瞻仰的话,脖子也会酸的,心也会累的。那种不甘心就会超出统统感情,渐渐浮上来,占有本就局促的心。
如何会!她明显把药包放回原地,如何会呈现在她的箱子里?!
抱琴先被她一吓,再听了这句话,想了半天赋想起来,那日,杜月芷说的是:“不管谁来,都不准露怯,我能护住青萝,也必能护住你们,拼了我这条命,也决不让一小我从我这小院出去!”
杜月芷说到前面,忽而粲然一笑:“那日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