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都好,本年还长高了,往年的衣服都穿不得了呢!”乌氏笑道:“明天如何多了一名大人?”
杜月芷关上药房的门。脱衣服看了伤口,几个小血洞如同小嘴伸开,血染红了里衣。本身也有点惊骇,摸索着找了药涂。乌氏科学无知,早几年还吵架轻些,现在怀不上二胎,变本加厉,心机更是变态,撒娇逞强抵挡告饶全不管用,即使杜月芷聪明机灵,想方设法避开,困在这里,也难有活路。
涂完药,杜月芷没有上床,而是坐在门边,察看着内里的动静。今晚乌氏的房间熄灯也晚,李槐进了房后就没消停。空寂的冬夜,乌氏房里一向在嘀嘀咕咕,不知在说甚么。俄尔听到李念大哭,乌氏拍打着,嘴里咿咿呀呀唱着歌儿,哄着他睡了,四周又温馨下来。只听获得吼怒的风声,穿过草屋,消逝在冬夜。
“是小孩子玩的小炮!”
眼看他们要起家,她矮下身子,走到堂屋,从兜里取出几个小炮,谨慎翼翼洒了开去。然后敏捷躲到一旁。
“甚么东西……”夏妈妈怒道。
乌氏神采微微一变,道:“因一贯没有看女人的端方,明天女人刚好去东庄我婆婆家了,我没拦她,眼下不在这里。如果大人想看,我让当家的去叫她就是。”
“你是芷女人?”女孩点点头,夏妈妈一愣,裹紧大氅向她伸手,杜月芷赶紧避开,垂着头不知所措:“叨教夫人是谁?”
没过量久他们就出来了,赵大人走在前面,一脚踩上一个小炮,砰的一声巨响,氛围中满盈着淡淡的火药味。乌氏吓得心肝胆战,尖叫一声,被李槐紧紧扶住,眼看赵大人只顾今后退,李槐反掌推了一把。赵大人撞上穿大氅的妇人,把她撞倒在地上,滚了几番。
李槐拿了起来,浑厚地笑道:“大人真是慷慨,昔日例银十两已经够用,此次给这么多,还怕我们待蜜斯不好么!”那官人顿时宽裕起来,乌氏狠狠掐了李槐一把,将他推到一旁,陪笑道:“大人,你千万别曲解,我当家的不会说话,平时我跟他说只要十两,实在是骗他的……”
夏妈妈却没有答复,只是问她:“这么冷的天,你为何不穿衣袄,看冻坏了。”杜月芷说听到乌氏喊叫,心中着慌,怕挨骂,来不及穿。夏妈妈沉吟半晌,杜月芷大眼睛幽幽看了她一眼,那饱含伤情和又倔强如初的眼神,令夏妈妈为之一振。太像了,实在是太像阿谁女人,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