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有些时候，有些事儿，连我都是一向被蒙在鼓里的……皇上通过外务府大臣查问下来，我才发明我是最后知后觉的那一个。这奎福啊，应名儿是我府中的大管家，可实际上还是还是外务府的旗籍，就永久只是皇上的主子，不是我的。”
便从十公主方才的话里，吉嫔也才头一回明白，本来十公主的风景大嫁背后，倒是外务府对公主府的绝对节制——也就是说，天子才是公主府里的真正仆人。
十公主哀然点头，“那府邸是我的公主府，那长史是我公主府中的大管家，府中统统的主子都是外务府陪送给我的嫁奁……大家都称道我当年的风景大嫁，便连嫂子也觉得那统统全都是属于我的，主子也都是该服从于我的主子。”
廿廿在圆明园里避暑，闲来与吉嫔饮茶下棋，日子可贵地安逸些。
十公主进熟施礼，却见吉嫔也在坐，很有些迟疑。
廿廿便定了次日一早，宣十公主入园。
——本日的十公主，当真是容颜蕉萃啊。
十公主便笑了，抬眸望了望廿廿，欲言又止。
未几时，缊布已经到了外头候着。
这内幕从皇上对惇妃的态度上便也可获得印证。在先帝爷崩逝以后，皇上尊养颖贵太妃、婉贵太妃，将二位直接奉侍入了寿康宫，如太后普通尊养着。而惇妃之名，便仿佛从这后宫里被抹去了普通，少人提起了。
各自落座，廿廿叫十公主先喝了碗茶，才缓缓地问，“公主今儿急着见我，但是出甚么事儿了？”
八月，皇上驻跸热河避暑山庄，虽与廿廿分开两地，但是归期已定，不日即将回京。
“特别是先帝爷啊，不是将十公主这颗掌上明珠都许配给他了么？如此隆恩，他必然不会做如许的事。”
廿廿看了吉嫔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