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淳嫔是一众新朱紫里头,头一个儿封嫔的,这便也足以证明皇上是喜好她的。若她这个背景就是皇上呢,是不是?
想必,若那几个是聪明些儿的,这会子也该看清楚皇后的吝啬样儿了。还要持续断念塌地跟着皇后么?那说不定直到老,也希冀不上甚么。
再说了,今儿水都泼完了,这就是已经服从于淳嫔了,若转头还去给二位常在娘娘解释呢,那岂不是又要再获咎了嫔位主子那边儿了?那他这是忙活甚么呢,两端不奉迎了不是?
淳嫔带着安常在与荣常在回了景仁宫,关起景仁门来。淳嫔便叮咛景仁宫首级寺人五湖:“你的名儿叫得也巧了,恰好儿有水。你就带人在安常在和荣常在门口儿都多洒点儿水。”
便是活着的时候争不过别人的位分去,那她也得争身后!——若能得二阿哥和二阿哥福晋尊奉为皇太后,那便尊号也是皇后了呀,呵呵。
她晓得,她现在更是活的一口气。这一口气便都靠那股子不甘心撑下来的。
安常在说得虽说有些难堪,不过倒还是理直气壮的,“这不是到了年下了么,皇上在腊月里还得毓大阅冰技呢。这冰技就如弓马骑射一样儿,是我们老祖宗留下的,当年没少了用这看家的本领攻城略地,打赢大仗的。故此,我们便是女人,却也断不能忘的!”
星墨从速屈膝施礼,“主子明白了。现在我们便是要劈面锣、劈面鼓的,先将景仁宫里安设得稳稳铛铛的,那等走出宫门去,才气有一条康庄大道等着我们去。”
那她这一辈子,来这一趟后宫,还剩下甚么了?
淳嫔听了,点点头,“他倒是有眼力见儿,今儿这差事办得倒痛快。不像那两个,直到现在了,还没看清楚本身的景象呢。也怨不得这些年都不受人待见,那么好的家世的,也能朱紫贬为常在;那么明显有潜邸资格的,却一贯后宫晋封,都像压根儿就忘了她似的。”
不,她要争,她必必要争!
淳嫔自不能本身起家赔不是,星墨便从速过来,替淳嫔给五湖屈了屈膝。
甚或说,她说这话,便是皇上、皇后在,也不能因为这个而对她如何样儿。毕竟在这宫里,祖宗端方才是大如天的。
不过今儿瞧着淳嫔那态度,倒是个不好惹的。
倒是星墨颇跟着淳嫔挪到景仁宫来以后,因为主子成为景仁宫之主的原因,她也跟着成了掌事儿的女子,这对于星墨来讲也是头一回,她心下也很有些沉甸甸的,不敢不凡事都多想一层。
不过也都是不幸的,便是投奔了皇后,又能如何样呢?皇后肯将皇恩分给她们半点儿去么?
为了让这不甘心还是新鲜有力,那她就不能停下来!她若落空了斗志,她若变懒了,那她这口撑着性命的气儿,怕是也要散了……
星墨便笑,“畴前啊主子只能眼睁睁瞧着皇后娘娘宫里的月桂、月桐她们呼风唤雨的去,或者又是华妃宫里的星镞、星链她们谨慎算计的模样儿去,主子却只能当个看客,早觉着孤单了呢。”
不管家世如何,不过单一宗,贰心下倒是稀有儿的——这二位常在娘娘啊,不得宠!
“我挪进景仁宫来,凭这宫里宫外的情势,对我来讲是一端磨练。我若没本领住得稳妥,那我在皇后娘娘心中的职位,便也就一点点地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