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伸手捏捏廿廿的脸颊,“爷的小皇后,还是这般调皮!”
“朕这回恭谒盛京,到清宁宫中竟然不见了糠灯,竟是盛京官员们因觉着粗陋,竟撤去了。朕叮咛他们重又摆上。朕返来时,又特地从盛京带返来几盏盛京老皇宫里旧存的糠灯,留给你们兄弟几个,以示不忘祖宗当年艰苦创业之功。”
如嫔恭敬地施礼,“……回皇后娘娘,八公主这几日虽说好些,可还是有点子咳嗽。嫔妾这便担忧公主再将这病气过给皇上去,那就不好了。”
绵宁这才心下一暖,赶快上前请双腿跪安,“汗阿玛一起辛苦了。儿子这一番固然没能随驾恭谒祖陵,但是早已心魂俱往,梦中无数回双膝跪倒在祖陵门前。”
廿廿是将两件事儿给捏在一块儿了,皇上一时也没想到,不由得扬声大笑。
天子欣喜大笑,“哟,这两个月不见,阿玛这一返来,就发明我们绵恺长大啦……”
天子便又大笑,将廿廿给搂过来,“爷这些年凡事都谨慎谨慎,偶尔你也得叫爷猖獗一回。爷这回就偏袒小舅子了!话又说返来,他那点月俸,三个月加在一处也没多少,哪儿够粥厂破钞的去。”
天子叹口气,便将筷子放下了,“此番恭谒盛京,便是旁人不晓得爷的心机,你倒是明白的。”
次日皇上赴大高殿、寿皇殿施礼,返来后升座太和殿,接管文武百官因皇上恭谒盛京而上表道贺。
諴妃便含笑,带领六宫齐齐上前。
廿廿挑眉,“怎地,盛京外务府服侍的不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