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大过年的,明儿个就是正月十三,是元宵节庆正式开端唱戏的日子了,各地官衙这时候儿也都不办公了,除非是顶顶要紧的大事,才会在这个时候儿送到皇上面前来。
“究竟是如何了,你竟这一张嘴也窝囊成了棉裤腰么,如何不说清楚?”月柳都跟着焦急了。
不能不说,现在两个成年皇子、两个儿媳妇的局面,倒是廿廿最对劲的时候儿,毕竟比当年舒舒在宫中一人独大之时,要温馨平和很多了。
佛拉娜传达完了阿哥爷的心机,这便还将本身的意义弥补上一句:“等做得了,就叫四弟给汗阿玛送去……”
廿廿如此体贴,都是因为这个周廷栋在广兴是否有罪之事上,本该有着举足轻重的职位。
廿廿拍拍佛拉娜的手,“不如如许,你叫着你二嫂,你们两个一起忙活。等做得了啊,也叫二阿哥和老三一并送去……至于绵忻呢,我替他预备下一份儿就是了,到时候儿也叫他两个哥哥带着他一起去就是。”
只是周廷栋此人,在朝中这些年,夙来操行名誉倒也是端方之人,大学士和刑部官员也没有一个敢断言周廷栋就是与广兴同流合污了。
――这是两个孩子的一番情意。
佛拉娜这便鼓掌赞声“好”,这就起来辞职,去阿哥所寻佟佳氏去了。
.
虽说按着路程,皇上是今儿个能回圆明园来,只是皇上按着端方还得先到安佑宫去施礼,然后才气回园子里后宫这边儿来。
廿廿只悄悄抬眸看着五魁,“就这么一件事儿?”
吉纶是山东巡抚,又当了多年的漕运总督,办事的才气自不容置疑。何况皇上早就下旨命山东处所查广兴当年办案时候可有贪婪之事了,故此即便是吉纶大过年的时候儿上奏,皇上却也必然不是头一回接着奏报,故此也不至于要担搁这么晚,还不见要返来的动静。
五魁低低垂下头去,“都叫主子说中了……皇上大怒之下,说周廷栋本来应当发配到西域去的,只不过看在他年事大的面儿上,饶过他罢了。只是周廷栋大人明显亲眼瞥见广兴当年在山东奢糜的各种,却对峙一言不发,便没资格再穿戴五品顶戴的光荣……”
廿廿霍地转眸,“你说说!”
五魁说着也不由得迭声感喟,“但是这位周廷栋大人却也是个倔脾气的,竟然还是对峙在皇上面前夸奖广兴,说广兴‘尚属敢言’……”
便连廿廿这儿,也是因为有周廷栋的原因,而更加信赖广兴一案中,必然另有内幕。广兴天然有犯法之处,但是毫不似吉纶等人所说那般。故此对于皇上对周廷栋的态度,廿廿也是非常的存眷着。
皇上不免大怒,兼也对周廷栋一样起了狐疑,莫非这周廷栋因是与广兴一同赴山东办案,故此广兴的贪婪需索之事,这周廷栋也是分一杯羹的,故此他才一言不发,不肯参劾广兴去?
廿廿见月柳说得有些不像话了,这便挑眸看她一眼,止住月柳的话头儿去。
天家也是家,自家人闹完了意气,送甚么都不如亲手预备了吃食来。
五魁一番话竟说得满头大汗去,说完了周廷栋的事儿,便赶快双膝跪倒在地,“主子,主子就听着这两个信儿了。旁的,就再没有了!”
月柳晓得主子这会子不便直接问话,便抢着问,“这个山东巡抚,这大过年的还要急着上奏么?他是想如何着,急于建功,就想趁着过年,让皇上好好儿赏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