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高低旨,令京师五城设厂平粜,派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润祥等十员监粜。
跟着皇上一同回宫的绵宁,这会子也回到了自家去。
皇上又欢乐之下,下旨命刑部将放逐的人犯减等发落。
廿廿罚如妃的时候儿,皇上不在宫中,皇上正满心焦渴地在宫外设坛祈雨。
钟粹宫。
“我去求他,实则早就晓得他会如何办。也只不过是再拿个事儿出来去尝尝他罢了……二阿哥他,真是永久都不叫我绝望。”
皇上大喜不已,次日便亲身赴天神坛谢雨,又命二阿哥绵宁赴底谈、三阿哥绵恺赴太岁坛,父子一同谢雨。
绵宁垂眸望着膳桌上垂垂凉下来的饭菜入迷,“……本大哥四进学,从小额娘宫中搬出来,挪进阿哥所。小额娘跟前没有了孩子,想必也是孤单了,这九公主来的倒也恰是时候儿。”
这几年京中的季候构成了一个怪圈,冬春瓜代之际老是干旱,极易影响播种;而到了六七月间,却反倒雨水连缀不断。京师百姓暗里里都嘀咕,这老天爷的雨水就不能在春夏两季相互匀乎匀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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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廿将这些米嘎嘎儿汇集起来,切开成块儿,装了盒子,又配了清爽小菜,命人给皇上送了去。
连着多日,皇上亲诣天神坛、地坛和太岁坛三坛祈雨以外,还在黑龙潭、圆明园里“山高水长”、万寿山光润祠、时应宫等多处设坛。
刚换好了衣裳,盘腿上炕,预备用晚晌,就见五州笑眯眯地出去回话儿。
五州便躬身回道,“……回阿哥爷,是如妃娘娘宫里派人过来了。”
五州便叹口气,“这倒叫主子想起当年如妃娘娘遇喜八公主的时候儿,皇上和皇后娘娘干脆将如妃娘娘挪到皇后娘娘宫里一起住着……是不是那会子,也是因为太医已经摸清了脉象,晓得如妃娘娘当年所遇喜的是位公主了?”
“如许鲁莽的事儿,如妃娘娘如何能托到阿哥爷您头上来呢?这必定是千万不成的事儿啊。”
“更何况如妃母家的景象也非常风趣。她额娘是续弦的,进门没二年,她阿玛就病重了……但是即便她阿玛病重,她额娘竟然还连着一年一个儿的给她阿玛生下五六个孩子来。她额娘身子宜生养,可见一斑。”
绵宁都高高挑眉,“八公主早殇是没错儿,可若说如妃没有照看小孩子的经历……倒有些委曲了她。毕竟她是家中长女,她下头那几个弟弟和mm,都是她帮趁着她额娘一起照看的。”
只是他们都不晓得,当二阿哥的话传回如妃耳朵里时,如妃一没哭,二没闹,只是悄悄坐着听着,面上是一片了然的安静。
绵忻虽说年纪小,每日里功课严峻,不宜出宫,廿廿便也将绵忻送到了山高水长的设坛处,遥遥替皇上向上天谢雨。
女孩儿长得就是比男孩儿更轻易出息些,这才半岁大的九公主,已然灵巧懂事,便是这下着雨呢,她也不哭不闹。
如妃说着起家,“走吧,我们去见皇后娘娘。”
皇上驱马直入,却没先到廿廿这边儿来。
如妃去拜见廿廿,先呈上一个小匣子。
如妃说着抬眸望月桐,“姐姐,你陪我去吧?”
虽说公主跟皇子一样,待到进学的年事了,也有被从生母宫中挪出去的常例儿,但是毫不是九公主这个时候儿啊。那还是个奶娃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