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溱身子仍旧发着抖,眼里水光一点一点蓄满,声线哽咽,“徒弟,我吵嘴,真……真的吵嘴……”
这个姬莲夜还真当他东陵王朝的皇宫是堆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他从六岁分开西凉国,便与西凉国再无干系,若说另有丝挂记,便是他早亡的母后凤氏一族,除此以外,其他的人在他面前,甚么也不是。
姬莲夜捏住马绳的手紧了紧,眼尾向后。
他是西凉国的三皇子,你的哥哥,但是却因为我……我内心好难过,我用心不去想他的死,我也无私的不去想徒弟的感受,我坏透了是不是徒弟……我真的吵嘴!”
拓跋聿闭了闭眼,长腿一跨骑在她身上,顾恤的一遍一遍吻着她的眼睛,声音已是极度的哑忍,“之之,之之……”
“没有为甚么。”
薄柳之本来就看着他,现在被他眨也不眨的盯着,内心一阵发慌,不动声色朝拓跋聿身后躲了躲,别开眼不去看他。
“……那万一是女孩儿如何办?”
拓跋聿浓眉皱了皱,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去去就来。”
拓跋溱眼泪流不完,抽泣得小脸红彤彤的,小鼻子也红红的,不幸极了。
薄柳之闻声,也不纠结了,将半个身子自发从他身上移下,“你去忙吧。”
却又在看到他脸上阴测测的神采时骇了下,刚要开口问,腰肢一下子被他楛紧,接着双腿悬空,被他打横抱了起来,长身跨上了銮驾。
拓跋聿现行下了马车,直接将以落到车口的薄柳之抱了下来。
因为刚才的一番行动,她上半身红色的布料从胸口敞开了些,能模糊瞥见她乌黑的丰盈。
甄镶会心。
并且这个男人较着对她心胸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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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他抱她下来以后就将她放了下来,改而拉着她的手,薄唇微斜看着姬莲夜,此时四周已经跪了一地的人,“朕听闻十三皇子这会儿要分开东陵回西凉国,另有些不信,想着十三皇子既要走,怎会不与朕说上一说……”顿了顿,挑高眉毛,“也好让朕亲身送送十三皇子。”
“……”薄柳之惊了惊,大眼睁大,部下的行动也停了下来,眸光莹润看向他。
薄柳之点头,“恩,你快去吧。”
直到拓跋聿的銮驾消逝在面前,街道又规复了之前的热烈。
姬莲夜神采冷硬,直勾勾的盯着他身边的薄柳之,涓滴不粉饰眼底的炙热,“皇上客气,东陵王朝人杰地灵,本皇子返国以后,说不放心血来潮,会俄然再次拜访也不定。”
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小溱儿,不是你的错,即便你不说,徒弟也不会放过他……”停了停,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目光多了一缕彘气,“小溱儿,你是徒弟最首要的人。姬苍夜敢动你,徒弟就让他死。”
“啊……”薄柳之惊得叫了声,羞赧的忙去拉衣服。
瞥见甄镶,拓跋聿挑了挑眉,往书桌前走去,“何事?”
他不过分开了四天,返来他家老三就升天了,过渡都没有,并且这刽子手还是他家老六,启事不明,且刚回建行宫,西凉国就传来动静,让他带着老三的尸身马上返国,这一系列事情,无疑让他本就憋屈的表情更加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