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直内心当然不怕这本账簿流落出去,但面上还是做出一副很难堪的模样,“这是我们内部的账簿,实不该带出去。不过看在郁王如此谦善好学的份上,就为殿下开了这个特列。”
“待会儿让上面的人,将本年江南的茶叶和北方的煤炭帐本拿过来,你先学会看帐本,从小的方面学起。”
他先将茶叶的买卖商分开,别离计算他们卖出和买入的数量,这是最简朴的一个部分,他底子不消动笔,直接默算,很快就得出答案。与帐本上记录的完整分歧。郁林摸摸嘴角,也真辛苦他们了,做的如此分文不差。
“没有,近十年未呈现过天灾。”宸帝虽不明他为何如许问。
“有题目的话能够来问我,你必然要当真地学习,早日地接办事情,不要日日偷懒在房里喝酒睡觉,晓得吗?”
“我朝近五年,可有洪涝水灾?”
后院,书房里,郁林拿着前院刚送过来的账簿,笑的诡异,他还迷惑姜直如何敢把账簿给他看,敢情是个二手货,后加工过的。
郁林拿出在府里带出来的一块长方形的黑炭,找了一只未用过的羊毫,绑在了笔头上,拿出一张红色的宣纸,开端在上面验算起来。
“娘舅,我是个不成器的,就来你这当班混着日子玩,上头的如果问起来,你可要替我说好话。”郁林很天然地叫娘舅,说了一点插科讥笑的话。
郁林将那几个数量有较着出入的茶庄,钱庄和卖力报单的人名一一记下后,筹办歇息,一抬眼,发明本身劈面坐着一个不速之客。
郁林在内心暗骂一句,老狐狸。但最后还是把帐本给带归去了。
到了点,郁林很委宛地向姜直提出,本身想把这些账簿带归去看,“娘舅,你看我能不能将这本账簿带归去看。”
算到最后,果不其然有题目,固然总量对上了,但此中朝廷买进卖出的次数,与他最后算出的次数分歧,并且这税与实际收支的货色数量也分歧,郁林乍舌,这两下相差的数量还真很多。这此中有猫腻是必定的了。
上面的人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他们一向以姜直马首是瞻,自是不疑他的话。
内里的小斯出去后,瞥了一眼案上放反的帐本,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殿下,我家大人让我过来送些糕点,担忧殿下您用脑饿的快。”
“那陛下回想,近几年可有大的虫害?”
上面两日是当代俗称的礼拜天,不消去商部当差,当晚郁林吃完饭后,在院子里走了走,就回了房里筹办持续看帐本。
“还查出甚么?”宸帝收起心底的杀意。
宸帝点头,指着此中一个说,“刘吡,客岁霄王被告发私吞永西金矿产金,就是这个刘吡,将当年金矿的统统出产,品级以及纯度,建形成一份详细的申明,当时朕看了以后,只感觉有些奇特,但并不能找出此中的题目。你为何将他写出?”
郁林这差当的是相称安逸,每日就缩在本身办公的处所,不吵不闹的,既不像那些刚来的新人想要摩拳擦掌地大干一场,每天就守在本身的一亩三分地里,不管俗事。
每日早上早早地去报到,然后在榻上睡个回笼觉,中午了去前院的正厅里漫步漫步,比起之前那些要他们提起十二分防备的人,这郁王的确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眼线。
郁林笑,竟然跟姜直一模一样,站在一旁的给位大人面面相觑,这外甥跟娘舅如此肖像的,在本朝堂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