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也在青衣父老的殷勤指引下,登上二楼高朋室,方推开门,一名富态父老正立在当庭,瞧见许易,远远迎了过来,抱拳道,“鄙人方苞,乃其间阁主,多谢许主事,为鄙阁排忧解难,说来,今次之事,乃鄙阁私事,鄙阁不该隐在身后,方某实有难言之隐,还望许主事包涵。”
方阁主道,“自该如此,这都费事许主事了,何来痛恨一说,晏姿,还不谢过许主事!”
大事处理,方阁主表情大好,命人取来晏姿的人身文书,托付许易。
人群当中立时有人喝破来人身份。
听得此言,一众甲士血脉喷张,再也不管甚么风大管家了,架刮风三公子,举头行去。
“风大管家!”
众目睽睽,这家伙举得帽子太大了,他从未想太轻飘如纸的大越王廷法律,有朝一日,会重逾千斤。
现在,她恶了风家,正愁得将近掉泪,方阁主出得此策,再合她情意不过。
此人,许易打过照面,在李家太爷寿宴上,这位正微风大管家站在一处,打扮雍容,不似管家,倒似贵爵。
许易正待再言,晏姿抽泣哭出声来,“晏姿笨拙,本服侍不起公子,公子不纳,晏姿认命就是,公子不必介怀,还请公子应允,晏姿再为公子导购一回,以报公子恩典。”
棕发女郎自是一千个情愿,一万个情愿,面前的许主事,她订交虽不深,却打过数番交道,特别是数番得获署名,让她晓得这位恶名满广安的杀神,实则是个君子君子。
四大师族横亘广安久矣,霸道霸道,把持资本,广安修士苦之久矣。
许易懒得看他耀武扬威,大手一挥,“将人带走,打入死牢,旁的不必多管!”
富态父老仿佛能看到许易内心去,笑着道,“方某另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许主事应允。是如许的,晏姿这孩子,自幼在我小巧阁,今次遭受无妄之灾,虽得许主事之助,临时停歇,方某担忧风家不会就此罢休。想来,风家是何如不得许主事,多数不会放过晏姿。鄙阁现在还租赁风家之地,实在不宜闹翻,怕是护佑不得这孩子,方某恳请许主事能采取这孩子,为奴为婢,全凭许主事情意。”
堂堂风家公子,说给打入死牢,就打入死牢了,此等豪气,的确视四大师族如无物。
许易道,“许某不晓得巡捕司说了算不算,但你风家说了指定不算,许某职责所系,但见有违法律之事,必当以大越王廷法律问之,别的我许或人不敢包管,却敢包管,假如你再禁止一下,许某定治你个禁止履行公事之罪,一并抓拿,你大可尝尝!”
总不是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许易也只要无语,幸亏,他部下另有个袁青花,这晏女人虽费事,老是有人照看,何况,既然任命了袁青花,再多个晏女人,也算不得甚么。
公然,便听方阁主道,“不当不当,如此一来,岂不摆了然许主事正视晏姿么,风家恐怕更要变本加厉地拿晏姿出气。”
本日风大管家的穿着一样富丽,一袭描金紫服,高贵非常。
一念及此,许易感喟道,“罢了,事由我起,当有我终,便让晏女人临时随我归去便是,不过许某有言在先,许某一定能护佑得晏女人,如有万一,还望晏女人,方阁主莫要痛恨。”
待得风头过后,将这晏女人远远送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