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二爷万没想到,苦心孤诣的分化之计,竟被戋戋蝼蚁化解,狠狠瞪了许易一眼,强大威压发作,许易利索地倒下了。
“以大欺小,算甚么本领,姓姜的,何去何从,还请化下道来,实不相瞒,水某实在技痒,卡在凝液中期,已近十载,若能得半只脚跨进感魂境的高人过招,实乃求之不得!”
故此,他再是想不显眼,现在,也不得不粗了嗓子,呼喊一番。
姜家二爷正待狂怒,一道明朗声声响起,“叔父大人,别忘了,是我姜家占足了胜势,齐叔,白叔,秦叔,宁叔,俱在凝液期,对上劈面四位,想必是旗鼓之势,我姜家儿郎岂有贪生惧死之辈,二叔,自管命令开战便是!”
且他脑筋惯是聪明,便是仓促间,生拉硬拽,也扯出了八分事理。
局势一下子僵住了,反姜联盟软硬不吃,态度倔强,一下子挑选的皮球,就被踢到姜家这边了。
姓姜的一番鼓噪,这帮江湖二货,就哇哇叫着要附和。
存亡攸关,许易并不在乎甚么颜面。
这厢,他话音方落,那边,赵八两等人便跟着鼓噪起来,齐声呼喊,“都是带把的爷们儿,让人翻了腰囊,跟娘们儿露了乃子,有何辨别,还能做人?”
现在,见姜家威迫这帮人,贰心中很有几分舒爽。
姜家此次近乎倾巢出动,武力惊天,若要灭杀场中世人,非是办不到。
说话的是位雪衣公子,姜家世人,除了姜家二爷大摇大摆,安坐一张蟠龙金椅之上,便只这位雪衣公子是坐着的,位尊如高冠老者,也只是侧立在姜家二爷身侧。
只要姜家不再索命,便是放下庄严,让其搜检一番,又算得了甚么。
三百年前,姜恨天初亡,姜家得天子之赐,还算鼎盛,然三百年下来,再多的宝药和灵土,也耗损得掉。
水家老祖看出端倪,朗声道,“诸位,战端一开,我等皆不消保护幼小,既是艰巨局面,就须有赴死之决计,谁生谁灭,恰好见常日之修为。我等家长尽力扑杀姜家后辈,姜家杀我一个,我等必杀他一双,虽死不悔!”
“休得张狂!”
可他如果亮出来,只怕就不是姜家人要跟他玩命了,三大高门,四大世家,个人先就得活撕了他。
……
铸铁血军魂,傲视隋唐,纵横秦汉魏吴,弹压各族文明,明白各个光辉朝代,誓与天骄试比高!
“再说,仇敌的话,怎能尽信,如果我等前脚分开,后脚便有金服怪客追杀,届时,我等又如何保全性命。此事,我划一三大高门,四大世家,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切不成受人勾引,自乱阵脚!再则,我等武人,辛苦习武,所为何来,不就是为了强大身材,横行天下,如果教人逼着刮了腰囊,此事鼓吹出去,我辈何故安身!还请诸位兄弟三思!”
哪怕仍有人未曾断念,可众目睽睽,谁也不敢当众承认本身是那无胆鼠辈,露乃娘们儿。
可他许或人就费事了,隐在人群中,不显眼也就罢了。
水家老祖深通兵略,晓得姜家毫不敢等闲动武,故此主动邀战,以显得底气实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