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三人全跳了起来。
皂衣大汉被抽得转了半圈,剧痛终究驱走了狂热,这才想起家前站着的三位是谁,惶急道,“许,许主事在,在菜市口斩了万有龙!”
“但是,有好处不能让中书一人得尽了,我想许易即便丧失了主事之位,将军也不会弃之不消。假如中书顶了许易的缺,许易也极能够接过中书的班。不如中书便将第十大队大队长的位子让出了,我看松寒这小子不错,就让他接位。如此裁量,你二人以为如何?”
方才,这三位还在暗室暗害,筹办接办许易的家底。
更好笑的是,此人竟然传信说,许易不止杀了万有龙,的确将黑龙堂全部高层连根拔起,这不是连篇大话是甚么?
皂衣大汉连比带划,眉飞色舞,几近嘶吼吐出一串词汇,“大快民气,大快民气,开天劈地,史无前例,自此我巡捕司必将名震广安,威慑四方……”
齐柏寒震惊之余,心念电闪,孔殷道,“你是说在菜市口杀的?这是如何回事儿,万有龙等人如何全到了菜市口,详细战况到底如何?”
“在我看来,我们看不上许易,非为私愤,只因许易资格不敷,带不了步队。既然以资格臧否别人,你二位相争,不若也比资格。论资格,中书跟了将军十二年,柏寒有十个年初。柏寒稍逊一筹,这个主事,不如就让给中书做。”
宋培林眼神浮泛地问道。
他凭甚么杀万有龙?
李中书的大脑被这变态而庞杂的动静,要搅成一团浆糊了,恨不得一掌劈死老是通报惊悚动静的皂衣大汉,大手用力,捏得皂衣大汉脖子咯吱作响。
齐柏寒厉声喝散了世人,招来皂衣大汉,急问究竟。
三人谈妥后,齐柏寒便新泡一壶好茶,三人正要以茶代酒,同庆盟约。
刷的一下,齐柏寒将门扯开,院子里已聚满了人,围着一个皂衣大汉问东问西,那皂衣大汉满面酡红,仿佛醉酒,孔殷间,听不清楚,却猜到必有惊天动地的大事产生。
沉寂好久,齐柏寒感喟道,“我划一为将军麾下,本该戮力同心,和衷共济,为些蝇头小利,便争得头破血流,岂不让掉队笑话。既然你们二位看得起齐某,一起找来,那齐某就做其中人,裁量几句,成,你们就照办,不成,就滚蛋,别在我这里闹腾。”
门外俄然乱了起来,好似失了大火,一时候,到处有人驰驱,呼喊。
“如何又是刽子手杀的,你不是说许易杀的么?”
三人各自目视,皆是浓浓的难以置信,和一脸的尴尬。
齐柏寒不愧积大哥吏,转眼,便将这一团乱麻的事儿,理出了层次。
皂衣大汉满脸茫然道。
“战况?没有战况啊,刽子手手起刀落,人头落地,就这么简朴!”
“你睡觉睡胡涂了吧!”
可转眼,人家就将黑龙堂一鼓荡平,只用了短短两日,便超额完成了任务。
李中书如了愿,齐柏寒也有所得,松寒者,乃是他同产胞弟,一个大队的分量也甚是沉重。
听了半晌,就只听这货拽文,齐柏寒怒极,啪的一声脆响,抬手甩了大汉一耳光,“给老子说重点,再敢啰嗦,老子活剐了你!”
“黑龙堂堂主万有龙,另有师爷,几个副堂主,长老,以及各分堂堂主,全在菜市口被许主事,一刀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