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彼时,许易才明白,有些东西来了,是没法反对的。
白衣秀士跃出飞舟,现出本来脸孔,立时便被认出。
冯西风对满场的震惊,充耳不闻,朗声道,“妖祖、文祖,二位是前辈高人,我师也尝赞叹二位的风骨,今次,二位老祖既已派小儿辈了局争胜,料来存了作壁上观之念,想来冯某此言,必合二位前辈情意。”
崖壁之上,文家老祖枯瘦老脸已然黑峻,死盯着许易的双目,转视冯西风,相隔数百丈,湛然眸光几要凝成本色,“小辈,看战尊面子,老夫恕了你刚才的无礼,既然你不知进退,老夫就给你几分色彩,战尊便是晓得了,也须怨不得老夫。“
当年,古墓一战,水一以不败金身硬抗姜家二爷的气刀,相隔随远,许易却逼真感遭到了气刀之威。
苍松之下,乌程侯目如鹰凖,死死凝睇着疤面道人,胸中怒意,沸反盈天。
他认出疤面道人的真身了,不是那罪该万死,合该碎尸万段的许易,又是何人?
现在,文家老祖大怒之下,抬手之下,气锥成雨,庞大的威压,让周遭围拢的十方数百人马,尽皆后退。
疤面道人自是许易无疑,自李修罗处,得知了夏子陌被感魂老祖追逐于苍龙山,他底子未曾想过敌得过与否,心已先飞到了苍龙山。
细论起来,姜家二爷的气刀阵容,动静,皆远胜那迫及眉前的小吝啬锥,但论杀意和锋锐,却远远不如。
现在,乌程侯目视许易,心**涌。
如此诡异一幕,立时吸走全场重视。
许或人痛彻心扉了,自不会鄙吝将千百倍的痛苦,偿还归去。
现在,许易虽窜改了装束、表面,或能瞒过别人,乌程侯几近一目就认出他来。
忽地,那白衣秀士越出飞舟,腾空踏步,行至班驳崖壁上的一方青石,按剑膝前,冷声道,“奇妖只一,求之者众,一场乱战,又如数十年前,诸多大能掠取蛟龙尸,一场大战,鸡飞蛋打,今次掠取奇妖,各凭本领,各尽所能,独一的要求便是,须得单打独斗。”
气锥来势极盛,许易措手不及,乃诚意神被气锥的无上杀意所惑,心神失守,但感知尚存,能精准的捕获到脱手之人,恰是冯西风。
“大越剑王!”
话音落定,文家老祖大手蓦地抓出,这一抓,周遭的氛围蓦地收紧,他的大手放佛生出了一个深不见地的黑洞。
才至此处,便撞见了目眦欲裂的一幕。
顷刻,无数带着可骇威压的黑亮气锥,腾空而生,吼怒着朝冯西风飚去,密如暴雨,急如流星,转眼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