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实则许易屠掉吴知县,不过电光火石,周世荣正凝聆听究竟,惊变即发。
正迷惑间,却又听周世荣咬牙切齿道,“广安境内,我周家的一条狗,都合当贵比贵爵。现在,有人敢冲我周家撂爪子,不管是谁,就等着尝尽人间万苦吧!”
吴知县心下缓慢策画,“周道乾今非昔比,早已贵为凌霄阁四大堂主之一,身份高贵不凡。周世荣面如君子,实则骄贵,我便是禁止,说不得对方也得执意之,一定救得下人不说,徒然恶了周道乾,这笔账如何也不划算。”
吴知县满面惊诧,他便是突破脑筋,也想不到周世荣会道出这般刻毒无情的话来,一时候呆愣住了。
“可爱可爱,胆小包天!”
如此神力,立时震骇全场,吴知县脸上更是没了人色。
“嘶!”
周世荣脱手之际,吴知县胯下骏马已然腾空,周世荣嫩如白玉的大手伸来,腾空的骏马竟是挣不脱分毫,稳稳被按回在地。
顷刻,马蹄轰然,长刀出鞘,十数人结成的骑队,竟有千军万马的气势,奔突向前。
本来,许易从周老太爷书房盗得两枚赤款项饼,放火以后,正要遁走,便有如雷蹄声,传入耳来。
许家的血海深仇、悲惨运气,能够说是周道乾一手缔造的。
周世荣话音冷峻,寒如刀锋,“马兆,去,将周遭五里以内的蝼蚁,给我清理洁净!”
一猜到周世荣的身份,许易忍不住热血沸腾,周家仅分两支,一支是周老太爷,一支是周道乾。
许易深恨周家,若真要找一个仇恨发作点,天然非周道乾莫属。
“凶手是我!”
骑队方去,吴知县猛地想起一事,皱眉道,“世兄,如此大火,恐非不测,尊伯父一家恐怕……”
许易的算盘很精,他毫不小觑周世荣,自知就凭周道乾之子这一条,如何正视也不为过,要想从周世荣处讨得便宜,最便利的莫过于用计,打对方个措手不及。
周世荣面无神采道,“存亡有命,祸福在天,我伯父年过五旬,不算夭寿,半身钟鸣鼎食,尊荣非常,享旁人之未享,现在逝去,有何可惜?至于我那堂弟,文不成武不就,纨绔荡子,活着也不过是米虫一条,不能为家属舔光增彩,反倒多主要家属替他擦屁股,此种败类,死了倒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