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客道,“据鄙人所知,灵土较为贵重,六合所生者,极其罕见,恐怕这广安城中难寻。而野生培养者,因为秘法贵重,即便培养出灵土,恐怕也绝无人肯售卖。当然,这也只是鄙人的猜想,大人还须多方探听,一定无有所得。”
方瞧见右首那人,高君莫和许易同时眯起了眼睛。“君莫兄久违了,啊哈,我们的易神捕也在啊,这下巧了,免得李某满天下找了。”
“武道争雄,哪有幸运可言,胜就是胜,败就是败。只是你小子过分出奇,以锻体顶峰之境,横虐气海前期强者,此等战局,高某闻所未闻,传闻吴老四在你部下,几无还手之力。啧啧,如何样,我们来一场,高某实在技痒,也想尝尝你小子的极限到底在那边。”
高君莫双目放光,双手不自发搓动,盯着许易,好似孩童瞧着一件崭别致的玩具。
何如他真拿许易无涓滴体例,他所重者,乃广安府令这块皋比,偏生许易不将这张皋比放在眼里,他便有再大火气,也只能坐蜡。
虽是谦话,却非虚言。
高君莫若贯穿气劲,使动七绝剑,龙鳄甲撑得过十剑,恐怕撑不过百剑。
许易连连摆手,“别别,我哪是高司敌手,不敢献丑!”
出得小巧阁,他直接去了巡捕司,畅快淋漓打了一架,该打扫的尾巴,还要打扫。入得法律二处,方措置了鸿宾楼之战的善后事件,一身黑衣的高君莫虎虎生流行了出去。
就在这时,有堂吏来报,广安府令衙门有上官到访。
高君莫方要提示许易,已有两人跨进九号大院的门厅,大步而来。
全部巡捕司,除了高君莫,他最恨许易。恨高君莫,是因为高君莫偏袒许易,若非如此,他怎会到处针对许易。
纵使时移世易,身份变更,也当不得如此两面三刀。
许易道,“甚么阿猫阿狗都能莫名其妙跑出去,在我们面前一通狂吠乱叫,你说这些门禁是不是渎职!”
今次,许易于鸿宾楼捕拿云公子,大战红袍中年,再度震惊广安。很快,云家之人便直驱广安府令衙门,李中书主动请缨,便被派往巡捕司调和此案。
“李参军,还是说闲事吧,何必跟小辈普通见地。”
许易弄明白了,原是为了这个,谦道,“幸运幸运罢了。”
李中书的确要被许易气得吐血。
至于恨许易,仿佛是天生的本能。本就恨极,再受许易言词锋利的唾骂,李中书直气得三尺神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