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竟是对那些人道:“你们都归去罢!”
没一个衙役上前禁止,都是视若无睹。
吕方和老何跟上。
可眼下这件事情,还是让他认识到,这些人怕不那么洁净。起码俞幋绝对不洁净。
吕方道:“现在已经撕破脸皮了。他们不是要闹么,那就干脆将铁腕手腕停止到底。等会儿就派茶陵军把俞幋和那些个衙役全数给抓起来,先治他们个违逆上官之罪再说。”
全抓起来……
亏他之前还觉得,俞幋这些人多少会有几分顾忌他的。没曾想,才方才产生抵触,就是如许的成果。
俞幋轻笑着,慢悠悠走下来,“谁瞥见我们违逆上官了?我看到的,但是我们县令大人滥用科罚。”
乃至甘愿撕破脸皮。
俞幋略微撤退,“门生不知大人何意。”
吕梁皱眉不语。
他固然把俞幋留在了身边,但内心始终都晓得俞幋是站在哪边的。
这是完整不把吕梁放在眼里了。
吕方倒是想通了,道:“实在也普通,幽县前几任县令要么是和他们同流合污,要么是落马。县令的名头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的权威了。如果我没有料错,想来幽县县衙里这些吏员,另有卢德业那些豪绅、城外的山匪,早就是沆瀣一气了。他们联手,把历任县令玩弄于股掌当中,这幽县,怕是早已经成为他们的囊中私物。”
卢德业那帮人又根深蒂固,县衙外边还不得每天围着肇事的?
吕梁看他。
潘南漳那帮子人,但是不怀美意。
他们之前就是陪着吕梁演戏呢!
俞幋道:“门生是代幽县百姓所言。”
吕梁道:“那你觉得该如何是好?”
他猛地出声喊住那些人。
吕梁眼神微亮,点了点头。
俞幋低声道:“这些都是浅显百姓,如果等闲用刑,只怕会引发民愤啊……门生觉得,大人是否再行考虑?”
俞幋道:“门生觉得,他们既然已不筹算再究查,不如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继而,吕梁一声不吭,向着内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