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兴昌急道:“如许下去,我们幽县从上到下都会乱了套啊!这还如何办理?如何剿匪?”
“无凭无证,县令大人你可无权扣押我们。”卢德业道。
吕梁道:“无妨。不管留不留他,这幽县都会有人站出来肇事的,我们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只要有些斩获就行了。”
这便是他的筹算。
俞幋冲着黄兴昌连连打起眼色。
一向在中间沉默不语的主簿黄兴昌在这时走到吕梁面前,道:“县令大人,如此是不是有些过于草率了?如果我们无凭无据就将卢家主他们全数扣押起来,这会引发幽县大乱的。乃至……能够引发民变啊……”
到县衙,一样热烈。
吕梁沉着脸道,而后倒是摆摆手,“先把他们给带下去!等本县将那几人擒来,再做审判!”
吕梁摆明是要鱼死网破啊!
眼下,卢德业这些大豪绅竟然也都被带了过来。
卢德业轻笑,眼中尽是轻视,“县令大人断案,不会全凭一张嘴吧?你说是我等教唆,证据又在哪?”
韩飞鸿只点点头,轻笑。
黄兴昌走了出去。
惊堂木一拍,指向俞幋,“先将俞幋和这些目无上官的家伙带下去,严加看管!等待发落!”
“老夫要告你!”
吕梁神采有些丢脸,道:“这些家伙,竟然敢疏忽本县!本县明天就要治治他们的罪恶!”
之前那些个县令,哪个在他们面前不是客客气气的?
吕梁挑了挑眉毛,“本县就不信,这幽县没了谁,还能翻了天了。不管如何样,幽县,还是大渝朝治下的幽县!”
瞧见吕梁带着这大帮子人返来,眼神微微变幻,随即忙迎上去,“县令大人,这、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啊?”
“一向关着?”
吕梁摇点头,从坐位上走下来,道:“关到甚么时候,就看韩将军你甚么时候脱手帮我们剿除山匪了。”
韩飞鸿倒是有些游移的,看向吕方道:“我们可只要仅仅两百军士,并且还要看着县衙,剿匪……兵力怕是不敷吧?”
韩飞鸿上前,道:“就让这个家伙走了?”
吕梁道:“就关在县衙的空房里便行。”
韩飞鸿又道。
眼中尽是诚心之色。
有豪绅接口道:“你倒是找人前来对证啊!”
吕梁意味深长地看他,“有甚么事情,本县担着便是。黄主簿你不必忧心。”
韩飞鸿再度皱眉,又道:“可我们现在连山匪的真假都不清楚,去剿谁?”
什长挥手。
吕方道:“卢德业这帮人不肯剿匪,但幽县百姓还是但愿能剿匪的。只要我们能让他们看到我们剿匪的决计和气力,我想,他们应当会乐意支撑我们剿匪。民意,才是最大的力量。等民意偏向我们,卢德业这帮人,便也就不敷为虑了。”
“就是!”
言语到底还是松动了。
“啪!”
“县令大人。”
俞幋被押出去后,还在不竭地喊叫。
有茶陵军什长走到韩飞鸿面前,“将军,县衙内的衙役全数都已经拿下了。”
当下,他故作感喟,“唉……既如此,那便由县令大人您的吧,下官……先行下去措置公事了。”
豪情衙门里的衙役全都被茶陵军给看起来了。
韩飞鸿有些愣,随即皱眉道:“吕县令的意义,是这便去剿匪?”
黄兴昌神采变了变,不说话了。
茶陵军士卒便又扣着他们走了出去。
他算是有些草泽之气的人,如果吕梁谨小慎微,他还不见得乐意共同。如此这般大开大合,反倒是暗合他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