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小方的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这年代,县令是一县主官,而县丞则是县令帮手,品级只略低于县令。如果吕梁也因为这件事被连累上马,那宁远县县令职位十有八九会由县丞接任。他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县太爷的这位亲弟弟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别人不清楚,他们还能不清楚?
吕方轻笑,“不是我作的,还能是谁作的?”
梁思琪道:“极刑可免,活罪难逃。把他吊在衙门口一日,以示惩戒吧……如此,既保存了我荣王府颜面,也算是为大渝留下了一名诗才。”
当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被两个武师给扣起来。
吕方扭开两个武师的手,环顾世人,道:“那本日,我就不再藏拙了。”
梁栋更是有点儿急了,“姐,他方才但是轻浮了你,就算有些学问又如何样?如果不杀了他,我们荣王府的脸面往那里放?”
想着归正要死,他干脆斜睨了眼梁栋,轻描淡写道:“世子殿下,你要杀便杀,何必强行加这些罪恶在我身上。我最多也就青楼听听曲,街上调戏调戏良家小民女,一没奸骗掳掠,二没杀人放火,如何就无恶不作了?至于不学无术,那就更是怪诞,世子殿下你既非我玩伴,又非我同窗,怎的就晓得我不学无术?并且即便不学无术,也非极刑吧?”
在面对本身姐姐时,他好似是变了小我,由大狼狗俄然变成了小奶狗。
梁思琪道。
等吕方一首《凤求凰》也念完,马车里也再度传来梁思琪那好听的声音,“也罢,我说话算话,便饶你极刑。”
这时候马车里又传出来梁思琪那好听的声音,“如果你真有过人才学,饶你极刑也不是不成。”
也就是说他啥技术都没有。
吕梁的衙门里为甚么会有老王这类妙手?
好家伙!
吕方内心暗喜。
“等等。”
“这……好吧!”
吕方倒是不乐意了。
“呵。”
从不利蛋的影象里,他晓得这年初饱读诗书的人还是有些面子的。走到那里都要被人高看几分。
固然世人都很惊奇吕方竟然会作诗,但还是被这两首诗冷傲到。
“吊起来吧!”
顿时,衙门口只剩下两个门神似的荣王府武师。再有就是在树吊颈着,随风飘零的吕方。
马车里梁思琪好似悄悄感喟了声,道:“你无需多问,且按我说的办吧!我也没说要饶过他。”
梁栋撇撇嘴,有些不情不肯地点了点头,再转头,又暴露那副臭臭的神采来,对吕方道:“小子,我姐姐胸怀漂亮,念在你很有诗才的份上,本日且饶你性命。不过本世子可不像我姐姐这么好说话,你轻浮我姐,总得受些经验。今儿个,就把你悬于衙门一日,以示惩戒。”
“欸!”
竟然敢这么对郡主说话。
马车里,倒是传出梁思琪一声轻笑,她又猛地收住,道:“我只是说饶你极刑,何时说过不究查你的罪恶了?你如果不肯意被吊着,那便还是去浸猪笼?”
“成!”
他啥时候学会作诗了?
吕梁顿时急了,当即就要跪下去,“舍弟幼年无知,还请世子殿下饶他一命!”
略微动了动心机,吕方道:“如果我能证明我有学问,你就不杀我了?”
吕方任由两个武师扣着本身,不再说话。
吕梁难堪地摸了摸鼻子,恍然大悟般道:“本县另有公事未曾措置……”
这条命看模样是要保住了!